挖了两棵樱桃树来种着。
七叶点点头,一时闪过一句词,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难道这两个植物是一起生机勃勃?一起枯黄的吗?
婆子撩开帘子,苍术的味道扑面而来。
马二夫人忍不住捏着鼻子,问道,“这是在熏什么?这么辣?”
“姑奶奶见谅呐,我们夫人没精神,熏一熏屋子罢了。”婆子端着火盆子就往外去。
婆子路过马二夫人时,这味道熏得她恶心反胃,眼泪都辣出来了。
柴夫人的陪嫁婢女芭蕉见马二夫人不适,赶忙上前搀住马二夫人,拿着帕子替她擦擦泪道,“姑奶奶快别哭,我们夫人只是听闻消息,一时悲痛欲绝,惊厥了过去,现在还没醒来而已。”
马二夫人哪里知道芭蕉的帕子也是让苍术熏了的,眼睛都让帕子辣红了。
七叶看出来,柴夫人她们是故意的,想必是之前发现马二夫人厌恶苍术的味道,所以故意来熏屋子。
苍术可燥湿健脾、祛风散寒甚至是明目,可从来没听说可以用来治疗惊厥。
马二夫人赶忙推开芭蕉的手,眼泪辣得簌簌往下流,路都看不太清,只能踉跄地往前走。
婆子们请她们俩上前请脉,箬笠便上前为柴夫人搭脉,一边搭脉一边摇摇头,而且还要加上两声叹息,这简直将大溪谷老头的精髓学到了。
一下子,众人都怕起来,真不会有什么事吧。
连芭蕉都有些慌了,不对啊,马二夫人来之前,夫人还在和她说话呢,怎么现在大夫都摇头叹息了,有一种阎王就立在床头要写名字的感觉
“这”芭蕉赶忙问,“大夫,我们夫人这怎么了?”
箬笠摇摇头,低头思索后,问道,“你们县令呢?”
“我们县令出门办事了。”芭蕉答道,手捏着帕子着急起来,怎么问起县令了?难道夫人真的身体不行?是了,她们夫人最近夜里总睡得不好,辗转反侧的,难不成
“我看夫人这病啊”箬笠停顿,摇头,随即长叹一声道,“罢了,等你们县令回来再说吧。”
这套动作简直一气呵成,如同十几年的老大夫了。
芭蕉心里有些慌,立刻道,“快去前院盯着,老爷回来了,立马叫来!”
马二夫人见这情况,一时也坐立难安,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刚去,心中更是悲痛难抑,扑坐在地上,边捶着床边哭喊起来,“我的命苦呐!”
“安静。”七叶出声道,马二夫人立刻收住声音与眼泪就要骂她两句。
七叶赶忙道,“病人需要休息,安静。”
芭蕉怒了,平时也就罢了,如今什么情况,她家夫人都倒在床上生命垂危了,还有心思来她们这里闹呢!
于是芭蕉不客气地道,“请马二夫人去偏房歇息,一切等我们老爷回来再说!”
马二夫人想要摇一摇柴夫人,怎么会病得这么巧?不是装的吗?
芭蕉看到了,立刻上前扒开马二夫人的手,让婆子把她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