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一惊，看着他冰冷里夹杂着怒意的眼眸，心中顿时有些发憷，心跳也因为惊恐而加快……
她哪句话说错了么？
“呃，我的意思是，小疯子她……”
霍子墨放下了手里的碗，眼神瞬间更阴霾了几分。
“小疯子是我叫的，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叫？”
女佣愣住了……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她急忙解释：
“对不起少爷，我就是一时嘴快，我的意思是，小，小姐……”
霍子墨眉头紧皱，想着自己不在，让她照看小疯子的时候，这女佣是不是也这样称呼她的？
甚至还有府里的其他佣
人！
难怪这些天她情绪低落了那么多！
“杜管家。”
霍子墨朝院子另一边拔高声音叫了一声，杜管家马上奔了过来。
“少爷。”
“吩咐下去，全府上下，除了我，不许提到‘疯子’这样的字眼！小疯子是我带回来的，只有我可以这样唤她，你们所有人对她都给我态度放尊重了！让我听到不该听到的，一律赶下山！”
说着，他看向那个女佣，目光更冰冷了几分。
“你，现在就去收拾行李离开如舒山。”
女佣大惊失色，慌忙求饶。
“少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儿待
遇好，工资高，她照顾这个疯子也很省心……
霍子墨一个眼神示意，杜管家马上不顾她的哀求，把她拉出了院子。
霍子墨看向许柠，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
她和别的疯子不一样，他坚信这一点。
佣人们在她面前提到“疯子”的字眼，会让她觉得难堪，抬不起头来，刚刚那个女人说出这个字眼的瞬间，他就看到她的后背微微僵了一下……
“小疯子，对不起，是我没考虑周到，我重新给你挑个靠谱的看护。”
许柠没再看着天空，而是低头看着怀里的枕头，轻轻摇晃着手臂，一副哄“
他”睡觉的样子。
“叮铃铃……”
霍子墨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到是厉骁宸，滑动屏幕接起，开了免提放在地上，继续端起汤碗，不客气的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小爷忙的很。”
说着他继续把汤勺递到许柠唇边，许柠还是撇开了脑袋。
厉骁宸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
“霍子墨，我给你介绍个病人，你能给我多少提成？”
霍子墨瞬间懂了他要说什么。
“滚，不要给我介绍病人，我只是个‘缩’在山上种草药的药农而已。”
“啧，你看看你，还记仇了，看在我
们那么熟的份上，提成我就不要了，但这个病人你必须给看，说不定还能顺便把许柠的病也治好，一举两得。”
霍子墨知道，厉骁宸说的是小疯子的母亲。
过去的一个礼拜，时卿卿已经和杜管家联系了，想带小疯子的父母来看她，顺便让他给她母亲看看，被他回绝了。
“不看，我只给我感兴趣的患者医治。”
霍子墨我行我素惯了，饶是厉骁宸开口，他也不愿意给开个后门。
厉骁宸一阵语噎。
“你！那许柠的父亲想来如舒山看看她，这总不过分吧？说不定对许柠的病情有帮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