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的心咯噔一动。
薄总这样的回应，是承认了他真的人格分裂了？
那么，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到底是谁？
尤景也皱起了眉头。
他真的，区分不出来。
不但区分不开，看昨晚的一系列举动，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
会不会人格分裂这种事，早就发生了？
所谓的第二人格其实早就已经在他们身边？
向来冷静自持的尤景这一刻也忍不住混乱了……
薄雲深无意和他继续多说，开门的瞬间，看了眼入门鞋柜上的花瓶——
那是一只透明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把干枯得已经看不
出是什么花的花束。
仅一秒，他拉开门出去了。
陈彬紧随其后，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看了一眼，薄锦辉的电话打到他这来了。
陈彬顿时觉得头大，薄董这是命令不到薄总，就来命令他了，问题他也不敢左右薄总的意思啊……
他接起电话，先传入耳中的是婴儿的哭声。
想到小少爷和薄总神似的脸，陈彬忍不住有些心疼，应付了几句，陈彬匆匆挂了电话。
保镖等在楼下，看到他们下来，马上来开了后座的车门。
陈彬也一起坐进了后座，看薄雲深被靠着椅背不知道在想什么，思索
了几秒，开始说起了今天的行程安排：
“薄总，原本预计今天上午九点在ns有个重要会议，因为您没能到场，我已经把会议时间改到了下午，十一点，您要去北区视察工程，还有关于云顶山的景区开发项目，您之前说……”
“要先做市场调查，再决定投资方向，陈彬，你在试探我？”
薄雲深看过来，冷声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
陈彬的心咯噔一动。
“薄总，我只是例行汇报……”
“视察工程的事，我昨天就已经说了，让市场部和研发部总监一起去；
云顶山的项目，两天前就已经
敲定了调研方向，你是忘了我不喜欢同样的事情吩咐两遍，还是想确定一下，眼前的薄雲深是不是从前的薄雲深?
如果不是，你就辞职不干了是吗？”
薄雲深交叠着大长腿，一手靠着车窗支着太阳穴，狭长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陈彬，看似波澜不惊，语气也不咸不淡，却让他后背泌出了一层冷汗。
前座的两个保镖一句都听不懂，却也感受到了低迷气压，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陈彬的确在试探薄雲深。
他想知道，眼前的薄总，到底是薄总，还是薄总的第二人格。
如果是只在晚上出现的
第二人格，应该不会知道最近的工作安排，可眼前的人，明显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他是主人格？
陈彬松了口气，垂下了头。
“抱歉，薄总，我错了。”
薄雲深收了手，看向车窗外。
“陈彬，就这点程度的试探，你根本无法觉察出异常。”
陈彬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抬起头来，疑惑的问：
“所以您……”
真的人格分裂了吗？现在的您到底是主人格还是第二人格呢？
不待陈彬问出来，薄雲深移开了视线，淡淡说道：
“你只要做你职责范围的内的事就好，其他无需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