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要源自他获得的消息。
颜氏集团八个股东,至今只有两位元老毫发无伤,其他人可以说是被沈煦灭得干干净净。
最惨的应该非伍先生莫属。
听说在荒郊野外一座废弃的工厂里,找到了一具无头男尸。
只剩下一个身子,脑袋下落不明。
只要仔细在圈子里打听一番,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沈煦不请自来,突然出现在他的家中,陆彦枭自然是害怕的。
担心自己这条老命也会跟伍先生是同样的下场。
陆彦枭后背不禁发凉。
陆彦枭很害怕他以前做过的事,会败露。
眼神里带着揣测与惴惴不安,他不知晓沈煦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之间应该并无任何瓜葛。
陆彦枭主动为沈煦端上茶水:“沈总裁,让您见笑了。贱内突然犯病,我这就让她滚上楼去。”
“别,你们继续啊!”
沈煦突然来了兴致,想要继续看他们唱戏。
三个人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林晓出面,一脚踢翻朱珠,细长的高跟鞋直接踩上朱珠的手背,引得她一顿惨叫。
“听不懂boss的话吗?继续吵啊!”
朱珠一心只知道疼,手掌心都快要被穿透,鲜血从肉里涌出。
陆曼立马沉不住气,欲要上前制止住林晓的酷刑,却被陆彦枭抬手拦住:“你妈罪有应得,你也别跟着不懂事。”
陆彦枭并不是在保护自己的女儿,而是不想再进一步惹怒眼前的大人物。
沈煦就是个魔鬼。
仅凭着一是自己之力,能把几位大股东都治的服服帖帖。
在他面前,自己也上不到台面。
眼下乖乖听话,俯首称臣是最好的选择。
林晓踩得越用力,朱珠叫得也就越凄惨。
坐在黑皮沙发上的沈煦,笑得也就更猖獗。
冰冷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慈悲,单单透着一股狠劲。
深谙的眼底里黯淡无光,绝美得令人惊叹,他身边围绕着一股绝冷的气焰。
把整个陆家笼罩在阴森之中。
在场所有人,没有谁敢抬头去正视他。
就连跟在沈煦身边多年的林晓和寸头,都只能专注于手上的事情。
胸口处的伤痕隐隐作痛,沈煦笑得越激烈,伤口撕裂的就越痛。
这个家里面,竟然没有她的身影!
实在是可惜。
不然他也想让陆绾加入这场戏里面,一家四口好好唱一场离别的戏。
沈煦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现在对于他而言,谈感情讲仁慈,简直是在开地狱玩笑。
沈煦嘴上虽然笑着,他的心里却是暗沉着。
“陆先生,在家里当老鼠的滋味不好
受吧。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出门呢?”
“是害怕呢?还是对那些钱无动于衷?”
“你不是挺爱钱的嘛?为了钱,能把如花似玉的女儿送到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头床上,可真是一位好父亲。”
男人的嘴角生出一抹讥诮,眼神越发淡薄,透着阴冷。
他不过是借着陆彦枭的丰功伟绩,后来打趣一下陆家人的惨状,到了朱珠耳朵里却成了为陆绾打抱不平。
朱珠嘴里喊着疼,可仍然咒骂道:“我就说陆绾是个贱货,勾引完老子,又把小子的心给勾了。这是上门来讨债的!”
林晓最听不得有人侮辱大老板,一个用力,鞋跟直接贯穿朱珠的手掌心。
朱珠一声惨叫后,疼得昏死过去。
“妈!”陆曼想要上前去查看朱珠的情况,却被林晓一个凛然的眼神吓退回去。
她不想也成为第二
个朱珠的惨状。
捂住手掌心退到陆彦枭的身后。
“一不小心把贵夫人弄昏过去,陆先生要不要给她叫个医生来看看?”
陆彦枭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动:“不用!这是她应得的!”
陆彦枭的翻脸不认人,为沈煦眼底的无光点亮一丝兴趣。
啪嗒。
沈煦点燃一支烟,把烟雾吐到陆彦枭的面上:“谈谈我们之间的生意吧。”
林晓从公文包里拿出几沓文件。
上面记载着这些年来,陆家依托颜家这棵大树拿下的所有合作。
有能摆到明面上的,也有见不得光的。
全部都在这里。
陆彦枭不解,这些合作的项目都是以前跟颜鸿燊签署的,现在拿出来是要做什么?
“沈总裁,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沈煦侧目而视,骨节分明的手撑着头,勾勾手示意林晓替他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