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
顾悦难得文静了下来，她就不该对祥子抱有任何的幻想。
“我……有计划。”
在顾悦都快要离开的时候，祥子拽住了顾悦的手腕，“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你不幸的婚姻有一大半是我造成的，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让你获得幸福。说实话，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我自己。”
祥子苦笑着，甚至都不敢直视顾悦。
“我害怕，我会将你从一个深渊拖进另外一个深渊，顾悦，你前半生过的够苦了，我很怕，我真的很怕。”
顾悦将祥子抱进怀里，小心地拍着他的后背。
认识了三十多年，这是祥子第一次在她面前流露出这么脆弱的情绪。
顾悦有些心疼，祥子的眼泪就像是破开皮肉，滴在她的心上一样。
她像是叹气一样开口说道，“我都不害怕，你害怕什么呢？”
顾悦说着，将祥子又抱紧了一些，“只要你能勇敢一点，我真的，就什么都不怕。”
“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我愿意。”
顾悦的语气郑重，就像是在教堂许下的承诺，她握着祥子的手，说道：“我们已经错过了二十年了，难道还要继续
再错下去吗？”
“等处理完这件事，我们，就在一起。”
祥子心中还有着最基本的底线，现在他和顾悦名不正言不顺，只要蔡永和杀人的事情曝光，顾悦就能名正言顺和蔡永和提出分手，他和顾悦，也就能顺利在一起了。
“等着我。”
顾悦将祥子的眼泪擦干，脸上终于挂上了微笑。
这么多年，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希望一切都会变好。
“我……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没有了气氛加持，祥子的脸红的像是猴子的屁股，“去吧。”
顾悦一直都知道祥子是个正经的人，也不为难他。
自己回了杨娇的病房。
“你和祥子……”
杨娇试探着张口，顾悦表现的很是坦荡，“我们以后会在一起。”
虽然顾悦还是那副拽样，但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幸福，怎么都藏不住。
“真好。”
杨娇叹息，顾悦也跟着叹息，“是啊，真好啊。”
祥子能勇敢地迈出这一步，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明天一定要好好谢谢阮卿。”
阮卿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替顾悦开心。
“祥哥以后终于
不用孤家寡人一个咯。”
“那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顾悦坐在阮卿对面，笑的一脸幸福，她甚至将两个人以后要定居在哪里都想好了。
顾悦撑着下巴，给阮卿说着他们的以后。
“我俩以后一定要在海边买一个房子，还要养两只猫，再养一只护卫犬，我们走哪儿，护卫犬就走哪儿。我不在的时候，护卫犬就替我保护祥子。你都不知道，他什么都闷着不说，那个性格，太容易受委屈了。”
阮卿就静静地听着，在顾悦看来，阮卿也是个很好的听众。
将自己的未来都畅享完毕之后，顾悦才记起自己来找阮卿是什么事儿。
“我这边收集了不少东西，都是蔡永和分别给那些小姑娘的，你看看有没有用？”
顾悦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放在阮卿的桌上，“哦对了，还有这些验伤证明，还有伤痕照片，都是蔡永和打他们的时候留下的证据。”
顾悦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阮卿的表情，见她果然没有意外。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蔡永和会家暴那些小姑娘的？”
阮卿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狗改不了吃屎。”
用这个
词语来形容祥子，再合适不过。
“确实，我就不明白了，那些小姑娘遭着罪，跟着蔡永和是为了什么？”
顾悦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都不知道，我见的那些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比照片上的还要好看，你说说，这好好的姑娘家家，怎么年纪轻轻，眼睛都瞎了？”
“蔡永和跟别的人渣不一样。”
阮卿一边看着资料，一边给顾悦分析，“蔡永和用精神控制，牢牢锁住了这些小姑娘。杨娇一定跟你说了，他打完人第一时间就是下跪认错，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吧？”
顾悦点了点头，阮卿轻笑一声，“男人和女人的思维不一样。女性更趋于感情思考，当一个身份地位都比自己要高的人拉下脸来给自己道歉，她自己先会被这个行为感动。”
阮卿这时候从一堆照片里拿出一张伤痕最严重的，“你看，这些伤痕都是女性的私密处，是一般人都难以启齿的地方。蔡永和，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增加羞耻感，这也是精神绑缚的一种。而且，这种地方，可以将家暴和特殊癖好模棱两可，只要下次蔡永和承诺自己轻点，这次只是太喜欢
他了冲动了，这件事情大概率就会过去了。”
顾悦瞪大了眼睛，一连说了好几个神了。
“那个小姑娘，跟你说的差不多。这蔡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