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司机这话,阮卿愣是挤出来了几滴眼泪。
“大叔您不知道,他当初追我的时候,就看上了我漂亮,后来结婚了,就嫌我没有工作,比不上他们公司的女孩们,给他丢人了。每次公司一应酬,回来对我就是拳打脚踢,我受不了要离婚,可找了几个律师,都没有什么效果……”
阮卿只是将顾明申上一世的行为复述了不足千分之一,就让司机脑补了一场大戏。不停安慰阮卿。
“不哭啊孩子,这种够男人,趁早离了对,你还年轻,要勇敢追求自己的生活。”
阮卿擦了擦眼泪,悲伤看着窗外。
“结婚后,我和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断了来往,也算是我活该,才落得连个靠谱的律师都找不到的下场。”
她的话音刚落,司机就递给了她一张名片。
“不哭了孩儿,那天在我这坐车的律师,走的时候还给我了一张名片。挺精神板正一小伙子,看起来挺靠谱。你要不然试着联系一下他,好歹是个法子。”
阮卿接过名片,擦干了眼泪,“谢谢叔。”
“不客气,我也有个姑娘,最怕她以后被混小子骗去欺负了。”
司机说着,猛地一停车。
“好了,到地了,生活都不容易,好好过啊姑娘,千万别想不开。”
阮卿点点头,对于陌生司机给她释放的善意,既感动又愧疚。
不过眼下,还是处理正事儿要紧。
她看了一眼司机给的名片,上面写着明空律师事务所。
律师叫胡不归,这个名字阮卿没有印象,上一世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她将名片收好,去了施工现场。
整条街都被人流给堵住了,地上到处都是冥币和纸钱,只有堵门撒纸钱的人,却没有叫屈喊冤的。
阮卿好不容易挤进人堆,一眼就认出了戴着安全帽的哥哥。
她的哥哥特别优秀,这是上一世她就无比清楚的事情,只要没有傅千城,他绝对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焦点。
“哥……”
听到阮卿的声音,阮易洲几步走了过来,语气不乏责怪。
“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
“没什么,你快回去!”
阮易洲刚拽住阮卿的胳膊想让人送她回去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她脸上的红肿。
“你脸怎么了?”
阮卿摸了摸自己的脸,肿的好像又大了一点儿。
“出了点儿意外,千城已经解决
了。”
“他怎么不看好你呢!”
阮易洲心疼的要命,恨不得将事情全部怪在傅千城的头上,阮卿叹了一声。
“好了,别担心我的事儿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你都知道了?”
看着自己的傻哥哥,阮卿有些无奈,全世界都到处宣扬的事情,他就算把自己保护的再好,自己也不可能不知道啊。
阮卿点点头,阮易洲将她拉着走进了工地里临时搭建的办公室。
“现在工地上已经被迫停工了,正在安抚家属。”
“有监控吗?”
“有,里面就是。”
阮卿和阮易洲看着外面的监控,确保没有一个人靠近,才将包里的资料拿出来,递给了阮易洲。
阮易洲只翻看了几页,就变了脸色。
“这些你是从哪里看到的。”
阮卿淡淡的把上午发生的事儿给阮易洲说了一遍。阮易洲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这么任性啊,要是出了事情该怎么办!”
“我才不会去干没有把握的事情。”
阮卿只字未提自己的后怕,事到如今,阮易洲也不能再责怪她,只能警告。
“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阮卿点点头,这句话自己今天
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阮易洲将手上的资料全部看完,才询问自己的妹妹。
“这个李金牙,什么来头?”
“李金牙靠着一些不正当的关系,躲过了扫黑除恶,就盘踞在风情街这一块,成了当地的土霸王,没人敢惹。再加上他父母混社会的时候积累下来了不少人脉。到了他这一代,比父母更会来事儿精英,黑白两道都挺吃的开。”
阮卿顿了顿,又说,“不过,这几年国家打击的严,他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一直在找方法洗白。刚好,赵一德就给他送上了一个洗白的机会。”
这个机会是什么,他们都懂。
只要控制住阮卿,以阮易洲和阮氏夫妇对她的宠爱程度,就相当于控制住了整个阮氏集团。
“我不会让李金牙好过。”
饶是阮卿避重就轻的讲,阮易洲都不敢想象要是傅千城来晚了一步,阮卿的遭遇会是怎么样的。
“现在最不能好过的是赵一德才对。”
阮易洲一拳砸在了桌上,“这个老东西,竟然敢对你下手。”
“哥,你又偏题了!”
阮易洲这才平缓了一下情绪,和阮卿同步摊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咱们的工程不
是一向验收特别严格吗?这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