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景颢!
周景颢此时脸阴沉沉的,五官拧紧,阴郁得能吃人!
他不过不死心,还想找许韵晚问问她和周凛烨的事,不想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许清歌也万万没想到周景颢会在,在看到周景颢的这一刻,她的脸刷一下子就白透。
“景颢!”再顾不得许韵晚,她冲过去就拉起了周景颢的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其实是在帮你!”
说这话时,她不忘狠狠朝许韵晚瞪一眼。
许韵晚假装无辜地耸耸肩,懒得看狗咬狗的戏码,抬步离开。
“帮我?”直到许韵晚消失不见,周景颢才出声。
那张人模狗样的脸上浮起明显的讽刺,“你不会是想说,等到许韵晚被何老板睡了,就没有人和周束联合,是吗?”
“对呀,对呀。”
许清歌是个蠢脑子,根本想不到开解周景颢的理由。周景颢这么说,她立马认可地点头。
周景颢有种要给她两巴掌的冲动。
“你觉得周束签完了合同还需要许韵晚吗?”
“这……”
是啊。
周束签完了合同,周景颢都滚出盛鼎了,周束有没有合作伙伴还重要吗?
许清歌平日里实在太懒,不喜欢思考,直到周景颢说明白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应这话有多不合理。
“人家就是不想许韵晚那个女
人好过嘛!”马上,她又无比矫情地撒起娇来。
这撒娇的人如果是许韵晚,周景颢或许没有这么厌恶。
可眼前人许清歌啊。
又懒又蠢的蠢货!
原本指望着她能帮自己,结果却净搞破坏。
周景颢重重一哼,推开她,“吃多了猪饲料变什么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竟然……竟然骂我是猪!”
这句话,许清歌听懂了。
从小到大都被父母捧在手掌心里,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许清歌的眼睛都肿胀起来,红通通地瞪向周景颢。
“周景颢,你怎么能这么污辱我!”
周景颢看都懒得看她。
这么蠢的女人,只说她是猪已经算高看她了。
此刻,周景颢又烦又恼,再一次后悔起来。
如果当初他不被眼前利益所迷惑,没有把许韵晚抛弃,一切就不会是这样了。
许韵晚那样聪明,两人联手,估计现在的自己已经在盛鼎立足。
越想,越觉得当初听许清歌的蛊惑是一场错误。
他没把这份错怪在自己身上,反而全怪在我许清歌身上。
是许清歌用家世引诱他,再加上不要脸地用身体勾引他……
他不想说一句话,拔腿就走。
许清歌哪里咽得下这份委屈,跑过来揪紧周景颢的臂,“说清楚了,你发这么大脾气,到底是因为
何老板的生意还是许韵晚!”
周景颢明显僵了一下。
两者,皆有之。
他当然不会承认,要甩开许清歌:“不可理喻!”
许清歌却不肯松开,眼泪哗啦啦地滚个不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没有放下许韵晚这个贱人!周景颢,你想想清楚,要我,还是要她!”
“如果要她,以后永远也不要来找我!”
这是许清歌对周景颢说过的最硬气的话,这话出来时周景颢明显愣了一下。
许清歌也没给他回应的机会,甩完狠话就气呼呼地离开。
——
许韵晚打印完东西往回走,老远就看到一道黑影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冯仓。
知道冯仓不喜欢自己,许韵晚并没有打招呼,却还是忍不住朝他腿上看过去。
她明明记得早上的时候他好好的啊,腿怎么突然就瘸了?
从他这瘸的程度来看,伤得似乎还不轻。
跟谁打架了?
冯仓也看到了她,明显不爽,重重一哼。
许韵晚:“……”
没事儿您哼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打的您。
冯仓属于那种人高马大的黑脸大汉,平日里就一副凶样,这会儿心情不好,黑更黑得像包公似的,看着总让人浑身泛冷。
许韵晚不想被他的冷气所波及,不由得加快脚步。
这头,冯仓
无比悠怨地抹着自己的额头。
就在刚刚,他被周凛烨当砂包一般狠揍了一回。
自家爷从不轻易与人比试,一旦比试……
总之,他现在除了脑袋,没有哪里是不痛的。
周凛烨不仅打了他,还告诉了他一个大秘密——许韵晚是他老人家看中的女人!
在冯仓看来,周凛烨看上了许韵晚这件事远比被打要来得震撼。
这个许韵晚晚,看来看去,一身媚气,全身上下没有丁点儿跟自家爷配得上的!
冯仓内心里颇有种自家爷这棵金玉兰大白菜被许韵晚那头草猪拱了的感觉,心里阴影面积……无限大。
他气呼呼地去了蒋程的办公室。
蒋程正在办公,抬头看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眉角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