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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见这般美景。”王承志当着总镖头以来便再无暇在意这些文人骚客笔中的山川秀丽。“倘若他日不再当这总镖头,我定要好好看看这大好河山。”
“恭喜大哥!对了大哥,我得去城中给夫子买酒,夫子最好这竹叶青。”苏木也是替大哥感到高兴,同时突然想起祭拜夫子没有竹叶青哪行。
“好。十几年未见,先生还是喜欢这竹叶青。”
两人在仓县城中买了三壶竹叶青和一些纸钱贡品,便前往馍馍山下的村庄,苏木的家乡。
村东一处不得木屋便是苏木和夫子十几年来生活的地方。将马匹拴在门外,苏木带领着王承志往屋后走去,入眼之间一座孤坟,碑文上写着“夫子李先生之墓”,碑上还挂着夫子常年戴在腰间的戒尺。
王承志看着戒尺,戒尺上的字他认得——“戒己”,还有那独特的标记,是先生的戒尺没错。想到十几年前,自己仰仗少时天资聪慧内力刚猛年少轻狂目中无人,正是先生的这把戒尺把自己那骄狂的心打了回来。每每想起,不由得感谢当年先生之恩。
“夫子,我回来看您老人家。看我带了什么?竹叶青!您老人家最喜欢的,我这就给您倒上。”
苏木对着墓碑亲切的烧着纸钱说着,之后打开酒壶封盖,将一壶酒全部倒在碑前地上。
“先生,可还记得我,我是二十年前那个被您用戒尺打的小子。要不是您,我现在怕是已经。。。”
王承志跪拜李先生的坟墓,然后打开一壶酒的封盖,同样倒在了碑前地上。
此时王承志对苏木没有了猜疑,打开最后一壶酒封盖,仰头灌了一口。
“来,二弟,咱们陪夫子喝酒。”
“好!”苏木接过酒壶,学着王承志的样子往口中灌。奈何少年郎没这么痛快的喝过酒,一时被呛着咳嗽。
看着苏木的样子,王承志笑道:“哈哈哈哈,痛快。”伸手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递给了苏木,“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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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一壶酒全部下肚,苏木不胜酒力,直接躺在了地上。王承志无奈,将他背进了屋子。
将苏木放在床上后,便四顾看着屋子里的东西,和普通农户家无异,只不过书桌上多了一些书籍,是一些《三字经》《诗集》等教书先生常有的书,王承志恍惚了。
“二十年过去,现在想起当时先生的本事依然令人惊叹,现在的我已是七品,怕是依然躲不过先生的那一戒尺。以先生之能,必然不可能是岌岌无名之辈。这么厉害的先生,却被人毒杀,这件事还需细查。苏木这小子能去滦州,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先生不在了,我是他大哥,以后理应由我护着他。”
从书桌旁的窗户看去,远处的田地有老农在秋收,看着他们脸上那洋溢的笑容,王承志想到:“许是先生厌倦了武林纷争,所以来到这小山村,收个弟子,过一过那普通人的平淡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