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漆黑的眸子逼视她:“宋昭昭,你能不能做个人?”
啪地一声,宋昭拍下他的手,警告地瞪他一眼。
陈肆盯着她看了会儿,不甘心的暂退一步,转移话题问:“如果这事儿落实,你是不是就会跟他退婚?”
宋昭翻了页文件,颇为不耐:“你以为是办家家酒?说订就订,说退就退?”
这家伙实在太缠人,有哪个男人像这样的。
陈肆拧眉,抽走她手里的文件,冷冷地道:“差不多得了,整天就知道工作,看什么文件,多看看我。”
“……你是陈娇娇吗?”宋昭赏她一个白眼。
“一个大男人,整天不干正事儿,撒什么娇?”
陈肆瞪她一眼,俯身将她拽起来,自己坐下,再将她按到腿上,手臂勒着她的腰,脑袋在她颈窝一个劲儿蹭。
“我不管,你赶紧跟他退婚!”
“你松手!”宋昭腰肢一颤,昨晚某人没轻没重,浑身青青紫紫,整个腰都不是自己的了,今天一碰就酸疼得厉害。
偏偏陈肆手臂还硬邦邦,每次抱她都紧得恨不给她腰勒断。
陈肆闻声松了松手臂,用手掌按到她腰上,轻重得当地给她揉。
他抬眸睨她一眼,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嚣张,嗤笑:“也不知道谁是娇娇,我都没用力呢。”
宋昭被他按得浑身舒舒麻麻,整个人懒洋洋,干脆靠他身上闭目养神,懒得搭理他。
没听见她回答,陈肆垫了垫肩,低头问:“真不舒服?”
宋昭掀了掀睫毛:“你觉得呢?”
陈肆眼底是心疼,说出的话却欠:“不舒服不知道说?我又没经验,你不告诉我,怎么能进步?”
宋昭没好气:“我又有经验了?”
空气瞬间安静了,陈肆帮她揉腰的动作,也缓下来。
这事儿在他们之间,是个疙瘩,或许,也只有他在意。
不过……陈肆喉结滚了滚,低头贴在她耳畔,试探地轻声问:“宋昭昭,上次在你公寓,你是不是也是第一次?”
虽然那会儿他心慌神乱,根本体会不出什么,但也能感觉到,她很紧张,紧张得他浑身都疼,不像是有经验的样子。
宋昭顿了顿,问:“你很在意?”
陈肆无所谓地嗤了声:“你现在人是我的,有什么好在意?”
当然不在意她是不是跟人睡过,有的也只是,出于男人的占有欲,不爽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染指。
陆炡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配碰她。
宋昭直起身,抬手捏他的脸,眯着眼居高临下地问:“再说一遍我是你的?”
陈肆能屈能伸,滑跪得很自然,口气还拽:“你听错了,我说我是你的,你这耳朵该去看看了。”
宋昭:“……?”
敲门声响起,是张睿。
宋昭就要起身,陈肆突然扣住她后颈,吻上她的唇瓣,在她的领地放肆扫荡。
助理就在门外,宋昭被激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陈肆很快退开,她来不及收拾人,只能冷冷瞪他。
下午回部门,陈肆在茶水间碰见今晚彤,闻见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对方拦在他面前。
今晚彤皱眉,目光怀疑地上下打量他:“为什么你每天身上都有她的味道?”
陈肆自觉不是个好人,都觉得论变态,他比不过她。
随手将纸杯扔进垃圾桶,他冷冷地道:“今小姐来错了地方,去公安局才是最适合你的去处,还能给祖国缉毒工作做贡献。”
说完,陈肆迈开长腿往外走。
“你骂谁是狗呢。”
今晚彤盯着少年的背影,脸色难看,声音刻薄:“只有在极近的距离,一个人才能沾上对方的味道。”
“陈肆,你每天去上面,跟宋昭都做了什么?”
陈肆脚步略顿,余光往身后一扫,嘲讽地道:“我跟她每天住在一起,这不是很正常?”
要不是怕影响宋昭,他都懒得跟她解释。
今晚彤若有所思,这倒也说得通,但她还是觉得,陈肆跟宋昭之间的氛围,不像普通姐弟。
下午,张睿给宋昭说话,说是余欣娆那边答应了,跟她见见。
只是,张睿脸色有些不好看:“余欣娆态度挺傲的,让您等她有空的时候再见。”
宋昭并不意外,轻笑:“人家现在揣着龙种,当然不会把我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
陆炡做事谨慎,不可能随便让外面的人怀孕,余欣娆大着胆子设计了这一出,野心不会小。
可惜脑子太蠢。
宋昭很有耐心,等余欣娆那边有空,定了个保密性很高的茶室,亲自去见她。
包厢里,陈肆皱着眉,不耐:“怎么还不来?”
宋昭慢悠悠喝茶:“急什么?”
原本她是要一个人来,但陈肆说什么不放心,非要跟着。
陈肆瞥她一眼,抱着手臂,嘲讽地道:“看样子你是被放了鸽子,人家现在怀着你未婚夫的孩子,可不会把你放在眼里。”
宋昭抬手看了下时间,离她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两小时。
陈肆说得没错,她的确被放了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