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男性拘束地坐在房间内的座椅上,非常坐立不安,加之一夜未眠,精神还比较萎靡。
他再一听白僳不知道是哪来的民间小调的曲子,更是感到头疼难忍,整个人不由地蜷缩成了一团。
即便如此,人类也没有离去,仍选择和白僳同处一室。
黑发青年哼的曲子有章节变化,时而重复,时而进入高潮,人类的难受程度也跟着有所起伏。
就在针刺般的疼痛快要逼疯人类男性时,白僳的哼唱戛然而止,停在了乐章高潮的前夕。
他咂了下舌,颇为不悦地敛起眉眼。
房间的窗户呈打开状态,白僳手作望远镜状架在眉前,朝精神病院主体的那栋楼张望了几眼。
“讨厌的家伙……不过界限的确消失了。”
“什么?”陈牧在头疼消退一点后,疑惑地出声。
白僳手一送,在那比划了两下,略给人类解释两句,说着编造好的说辞。
“这间精神病院分白天和黑夜,白天是归属于病院医护一方的,黑夜则是归属于那些存在于这片地界上的……灵异?反正就是人类常规意义上的鬼和怪异之流。”
太阳落山的那一刻将精神病院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时间段。
“然后,我把这个界限打破了。”
黑发青年含蓄地笑着,他没有告知人类这个界限在哪里,他的口吻仿佛也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随着白僳的话音落下,窗外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