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水!”
距离噎死仅一步之遥,陈梓眼前发黑,她也不知道面前有谁,但想来能给自己送吃的的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才对。
被判断为不是坏人的黑发青年揉了揉鼻尖,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捞过一瓶矿泉水——同样是从眼镜医生那薅的——递给了短发女性。
陈梓一把接过,大力出奇迹般是将水瓶捏开的,水溅了一手,她也没时间去擦,直接对口咕噜噜灌起水。
大半瓶矿泉水喝下肚,干涩感终于消失,陈梓有一股自己活下来了的劫后余生感。
眼前的画面也逐渐清晰,她看见了懒散地坐在床铺上,正歪着头打量她。
再一眨眼,懒散的姿态消失了,黑发青年略显正襟危坐,一本正经地望着她。
白僳眨了眨眼,问道:“饱了?”
陈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头紧锁:“应该是……饱了吧?”
陈梓认为很难描述自己现在的感受,说她是饱吧,并没有那股饱腹感,只能说勉强不饿。
她先前吃下去的那点食物,就像是填补进了一个未知的无底洞中,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我吃了什么……吃了多少?”短发女性捂着脑袋,试图回忆一下。
白僳体贴地做出解答,详细地说了他从眼镜医生那讨要来了多少零食,足足是人家大半个月的存货,现在全都进了陈梓的肚子里。
“因为看你吃起来很激动的样子,就没有阻止。”白僳诉说着自己的感受,“还好在晚饭前把你的这个问题解决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去食堂。”
陈梓之前的状态一旦去食堂就会暴露,而把食堂的饭菜除了比较简便的糕点类外根本带不出来。
短发女性放下袋子,找了张纸擦擦手,再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抱歉……我之前……想不起来。”
白僳理解地点了点头,他大概能猜到短发女性遇见了谁,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没兴趣知道。
另一个同类对人类也没做什么,可能是搞了点恶作剧。
白僳的目光再度滑落,停留在某一处,随后若无其事地抬起。
“既然你清醒了,那有个事情要告诉你。”
陈梓的视线朝白僳看来,于是他继续说:“三楼那位,你说是隔壁队伍队员的那一位,今天下午被推到隔壁治疗病人那栋楼里去了。”
短发女性一听,眼睛微微睁大。
他……白僳在说什么?
今天家里来客人了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