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因为我们这里的工作忙,外面待遇开得好,人就跳槽了。”
合情合理的解释,但放在这家精神病院里,就让人不得不多想。
由于许医生还没走,分开进去放行李的两人多在房间里留了一会儿。
白僳一进屋就发现了,这个房间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简单的床,搭配上桌椅与衣橱柜,外面有个小阳台,可供晒一些衣物什么的,浴室里摆设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前屋主留下的洗漱用品。
实际上,不单单是浴室。
白僳又转回房间中,拉开衣柜看了眼,里面还悬挂着不少衣物。
如果人真的是离职离开了这里,怎么会把这么多衣服落下?不……感觉是什么都没带走。
各个时节的衣物都有,甚至还有几件新买的没拆封的。
白僳上手一看,标签都没有撕掉,再往下一翻还看到个没有丢掉的快递箱子,收件地址写的并不是这处精神病院,是另一个室内的地址,看着像统一寄到一个地方,再统一送过来。
而邮寄的时间……就在上周。
白僳看着时间,也没有把东西取出来的意思,而是合上了衣柜门。
他总共也不会在这里住几天……应该吧?黑发青年支着脑袋,不是很确定地想。
他随手把行李往床边一推,想了想,还是把拉链拉开摊到了地上,里面也就是写换洗衣物。
白僳在床边坐了会,他摸出手机,发现精神病院的信号并不好,五格的信号只能显示最差的一格。
收不到外界的消息,白僳却有一股理所当然的感觉。
纵观他经历过的几场事件,没几次手机信号是好的,与外界的联络中断总觉得是必然条件了。
又过了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陈梓找了过来。
短发女性在白僳的应许声中推开了门,她闪身一进,把身后的门一关,还上了锁。
白僳:?
他看着短发女性走进,小心翼翼地拿出什么设备探查了一圈,最后才皱着眉把犹如扫描仪般的道具折叠起,塞回口袋中。
“房间都很正常。”陈梓说着。
白僳疑惑地偏头看向衣柜的方向,他反问道:“正常吗?”
陈梓头上仿佛冒出了问号,于是白僳领着人参观了一圈他房间里的衣柜,短发女性同样得出了一个原房间的主人是突然离开的结论。
“一周不到……还有其他线索吗?”陈梓的手指压在快递贴的面单上。
白僳摇了摇头,但还是提了一句:“浴室的瓶瓶罐罐也很新,拆用没多久。”
尽管陈梓很想在这间屋子里寻找一些线索,可她还是耐住性子,先跟白僳讲起了另一个话题。
她说起了她刚刚的失态。
“哦……”白僳了然,“伱之前差点撞到门那一下?”
陈梓点点头,她眉头紧锁,磨了磨牙,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那间病房的病床上躺着的……好像、好像是隔壁小队的……”
短发女性念了个名字,但白僳并不认识。
特殊部门分局的人还是太多,他不能保证每一个都见过,但见过的、还听过名字的,他绝对是能从记忆里翻找出来。
“你不认识也正常,是上次汽修厂后新调到他们组的,你应该没有见过面。”陈梓脸上有些愁容,“我来之前看过他们组的资料,应该没有认错人。”
其实在走过一层,一个眼熟的面孔都没见到时,陈梓就有点不安。
她印象里隔壁小队的组员就算是以病人的身份进来,应该也是最轻度的那种才对,怎么会在三楼被看到,还被束缚带给捆着床上呢。
“我记得……”白僳回想道,“他好像也是狂躁症?好像还有点异食癖。”
那位郝医生是这么介绍的,病床上的青年当时木愣愣地躺在那,看起来也不像有说的那些症状的样子。
“他的眼睛没什么光,对你也没有反应。”
“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他到底在这里经历了什么。”
满打满算,隔壁小队进来的时间比他们早不会超过五天,可能是三天左右。
白僳见陈梓实在是担心,就问她要不要再去看看。
“反正,接下来这点时间本来就没有其他安排不是吗?”
“留在房间里研究屋子的上一任主人去了哪里?还是回到病人居住的区域看看?”
“你总得有个选择吧?”
白僳看着人类,等待人做出决定。
……
最后,还是站在了这里。
他们站在病人住院去的走廊上,陈梓表示她还是想去确认一下那人的身份,前面在病房内匆匆瞥过,有很多细节还没看到。
白僳在内心感慨了一句人类很莽,却也没有拒绝,跟着一起过来了。
他右手边就是护士站,那后面坐着的护士已经朝他们瞟了好几眼,似乎都在瞟他们胸前的胸牌,几次确认,这才没让她立刻站起身。
陈梓走过去表达了来意,她也没说自己要去病房里看,只是出于取材的目的,想来向护士打听一点病人的事。
“取材。”护士语调平平地重复道,“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