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咳嗽声中躺了回去,拒绝交流。
一时间无人说话,捧着电脑的小青年看了看时间把监控关掉,桌面上只留下了两张图。
一张是晚上的视频监控截图,另一张是瘦长鬼影的存图,他还贴心地在网上找了个眼睛的图案给叠上去了,看着有几分怪诞。
又盯着看了几眼,小青年伸手把笔记本合上,关掉了渗人的图片。
……
“怎么办啊白哥,第二天了!”
原以为自己会睡不好的安向文一觉睡到大天亮,而且睡得很香,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入眠的。
卷毛青年只知道自己醒来时连衣服都没脱,平躺在床上双手交握,一派安详,蒙块白布就能去扮演尸体。
安向文:为什么会这样?
卷毛青年不知道,卷毛青年不清楚。
安向文睡过去前所有的记忆都很模糊,据白僳所言,他就是说着说着朝后倒去,然后被白僳搬上了床。
“其实我觉得衣服和被子我不介意——”
“嗯?”
“没什么,谢谢白哥搭手。”
安向文摸着饿极了的肚子,觉得自己能生吞下一只牛。
他怀疑自己是饿晕过去的。
另一张床上的白僳彻夜未眠,在离开那名生着病的人类所在的房间后,他沿着大楼外部转了一圈。
青灰色的墙上附上一层白色的薄膜也不算太显眼,可以看作是月光随着云层在那移动。
这确实是一栋商住两用的大楼,不过大部分都被同一批住户买下,散乱的普通人分居在大楼的下方,数量还很少。
也就是说,把这里较高的楼层看作陀川分公司的据点也行。
单枚眼球只有一点根部黏在墙面上,绕过九十度的拐角,凑过去看大门的位置。
冷清的门口只有保安和几名路过晚归的上班族和醉汉,天也快亮了。
天亮了后,白僳面对的便是一名把自己头发抓得一团乱的卷毛青年。
他兀自懊悔着,说自己昨天晚上不该睡的,多想想说不定还能想到办法离开这里。
首先,首先得拿回手机吧?
在卷毛青年一个劲地折腾自己的脑袋的时候,白僳已经去洗手间装模作样逛了一圈。
他坐回外面的床铺上,无聊地打着呵欠,手里夹着昨天翻给人类看的书。
安向文焦虑了一会儿没有得到答复,慢慢地也冷静下来。
“应、应该没问题的吧?就算今天没办法,时间久了总会被发现的。”
安向文想了想自己的几个朋友,几天不联络的话,应该会找他的吧……吧?细想下来,卷毛青年有些不确定。
他每次玩心仪的游戏总会失联好几天,像这阵子发售的王○之泪,他少说要打……一周吧?
安向文:啊这,不要吧!
按照他这个算法,他朋友几天联系不上他,估计会以为他沉迷游戏去了。
卷毛青年有些绝望地想,然后把希冀的视线投向了白僳。
“白哥,你那边是不是能……”
安向文话说了一半就自己咽了回去,他想起昨天晚上白僳就说过,他的直播间有家养狗代播,再想了想白僳的社交圈……好吧,几乎没有,宠物犬都能代播了,相信再发几个只配了图的动态也是没问题的。
白僳不知道人类都脑补了什么神色接连变换,他只是在门外有人靠近时站了起来,并表现出了非常配合的态度。
过于顺从,让门外摆出凶脸的壮汉有些架不住表情:“你……你们快点出去!”
好在后方带点反抗和不情愿的卷毛青年让他们找回了职业自尊心,用恶言恶语凶着人朝外走。
走廊上还有几名同病相怜者,都是昨天见过的人。
其中脚步最轻快,气息最放松的莫过于白僳了,他一点都不像被扣在了陌生地点不能归家,反而自在地如同待在自己家一般。
“早饭哪里吃?”黑发青年等候电梯时问道。
被问及的壮汉脸上冒出一个问号。
这类似于阶下囚的身份哪里来的早饭——好吧,还是有的。
壮汉干巴巴地回答:“去会议室,会给你们发的。”
白僳无所谓地耸耸肩,他率先跨入了已经抵达的电梯内,安向文紧随其后。
其余的人还要再晚一点,白僳干脆按了关闭键,让这班电梯只乘坐了两名乘客。
白僳站在靠门口的位置,安向文杵在电梯后方。
轻微的失重感传来时,人类忍不住小声问道:“白哥,我们会出去的吧?”不会留在这奇怪的贼窝的吧?
“嘛……谁知道呢。”低声的回答从前方传来,白僳仰头看着楼层数字一点点变大。
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停住了。
在走出轿厢前,白僳回过了头,半张脸看向人类,眼睛弯了一下:“等会可千万要保持住自我啊。”
看在卷毛青年跟自己认识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白僳提醒道。
有讨厌的气息从楼下进入了。
……
会议室里还是这么的昏暗。
白僳坐到了他昨天所坐的位置上,安向文跟着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