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幸的命运,越是抱怨,越是觉得痛苦;越是想逃避,越是觉得恐惧。人们之所以为生活中的琐事烦恼,都是因为既拿不起,又放不下,既没有魄力与勇气去承担和解决困难,又没有真正豁达洒脱的精神去摆脱困难,所以才牵丝攀藤,一天到晚生活在困扰之中。陈溪的心情就是这样, 与沈晓杰的一番谈话之后,使本来就思念往事的他,又想起了心事。夜幕笼罩了这个城市,望着外面的万家灯火,他静静的站在窗前,想起了当年刘如萍写给自己的一首诗:
夜幕笼罩着漆黑的夜空
星光在我的心头浮动
我要撒下柔情的网
捕捉天上那颗最亮的星
天际上那颗闪烁的明星
我约清风将你入梦
烦请梦神告之于我
它能否进入我的梦中
陈溪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道:“如萍啊,我们俩从相识相知到相爱,走过了那么多的风雨历程,怎么到了最后却各奔东西了呢?”想起如萍的这首诗,他不禁感慨了起来:
“网啊,不知用什么丝线织成
为何撒向天空却成了幻影
星啊,分明已进入网中
是谁剪断了那结网的绳
主宰一切的命运之神
我有一问说与你听
十年别离的凄苦岁月
为何换不来重逢一梦”
人就是奇怪,当你苦闷困惑、感到迷茫的时候,在脑海中会幻想着许许多多不切实际的东西,就像白日做梦一样。
此时的陈溪在脑子里闪烁过一幕幕往事后,又幻想着与刘如萍重逢的种种情景,而且这份渴望不断加力的刺激着他向前思索,使他深深的陷入了无序的烦恼之中。他想:“如萍还在这个城市吗?如果在,那么她此时此刻在干什么呢?十年了,她会是什么样子呢?她要是知道我已经来到了她生活的这个城市,她会怎么样呢?她会来看我吗?她还记得我吗?”
陈溪又反问自己:“要是我知道她在哪里,我会去找她吗?”
陈溪的脑子里塞满了刘如萍,此时的他,已经把几天前送他到大门外的妻子方雪梅和儿子陈小松淡忘到了脑后。
当沈小杰从刘如萍家回来的时候,陆浩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见沈小杰回来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对沈小杰说:“沈大记者,怎么才回来呢?我都饿了。”
“饿了,那你怎么不做饭呢?就等我做呀。你可真是的。”沈小杰放下背包,换好鞋子进了厨房。
陆浩跟了过来对她说:“我做的菜不是不好吃吗。饭我已经做好了,就差炒菜了。”
“行了,我的陆大科长,也算难为你了。”沈小杰看了陆浩一眼,接着说:“我问你个事,假如一个人,突然见到分别十年的好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陆浩说:“那还用问呢,惊喜呗。谁呀?是你见到十年前的好友了?”
沈小杰说:“不是。我呢是在问你,要是突然见到十年前的恋人会是什么样呢?”
“哎呀,今天沈大记者这是遇到独家新闻了,怎么这么新奇,这么巧呢?是真的还是在编故事啊?”陆浩问沈小杰。
“怎么说呢?这是一个即将发生的故事。”沈小杰说。
“哎呀,那可太有意思了,可以写篇小说了。”陆浩饶有兴趣的说。
沈小杰又说:“其实这也是一个本来就不该发生的故事。”
陆浩一听缷劲了:“你这不是吊我胃口吗?一会儿是一个即将发生的故事,一会儿又是一个不该发生的故事,你们这些记者呀……”
“我们记者怎么了?”沈小杰问陆号。
“捕风捉影。”陆浩一字一顿的说。
“错,你说的是那些写花边新闻的所谓记者,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新闻工作者,新闻的真实性是我终生追求的目标。”沈小杰严正的声明。
吃饭的时候,惯于捉弄人的沈小杰静静的瞅着陆浩,也不吱声,吃两口饭后又继续瞅,把个陆浩弄蒙了:“你直勾勾的瞅我,这是干啥呀?没见过帅哥呀?”
“陆浩,我想跟你说个事,但是我怕你激动,冷不丁的受刺激会承受不了。”沈小杰对陆浩说。
陆浩也毛了:“啥事啊,让人心里这么不踏实呢,好事还是坏事啊?”
“看你那个样,你不要害怕,就算是好事吧。”沈小杰说着自己也笑了。
“哎呀,你可是吓着我了。”陆浩紧张的说。
沈小杰说:“从兰西来了一个人,说是要找十年前的男友陆浩。”
“什么?你再说一遍。”陆浩诧异的放下了筷子,对沈小杰说。
“我是说,从兰西县来了一个人,要找十年前的男友陆浩。”沈小杰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字的说。
陆浩真的懵了,他重复着沈小杰说的最后一句话:“找十年前的男友陆浩?”
沈小杰淡定的说:“是的,陆浩同志,也就是说,你是他十年前的男友,而且这个人是从兰西来的”
陆浩吃不下饭了,他站了起来,大脑在飞速的旋转,他在想:“怪不得这沈小杰一进家门就跟我神秘兮兮的呢,能是谁呢?在兰西我确实处过对象,许彦杰?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