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口子郎才女貌的,怎么还离婚了呢?”方雪梅比较疑惑的问。
陈溪说:“这婚姻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可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次他们离婚,听说是他媳妇出轨单位的领导,我还听别人说,玉明和他们车间的一个女教练有事,你说这谁能知道到底是谁的错吧?”
方雪梅说:“反正别的不说,玉明媳妇无论是过日子干工作,还是为人处事都无可挑剔,多优秀的一个人呢,而且人家长的又漂亮。”
“是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这女人呐,也是这样,越是优秀的女人,越是有人惦记呀,要不老话怎么说‘丑妻近地家中宝’呢?”
“陈溪,你真行,一说个什么事,你就有老话,这看起来呀,生活作风和婚姻这方面,古人也是深有感触,深受其害呀。”方雪梅饶有兴趣的说。
“是啊,下到平民百姓,上到王公大臣,连尊贵的皇帝也有人给他戴绿帽子,要不怎么后来皇帝也提高警惕,把后宫里的男人都进行技术处理了呢,而且皇宫里还有净世房这个专业部门来负责管理这件事情,即使是这样还防不胜防呢,太监也有假的。”一说起这些生活方面的奇闻异事,陈溪就格外的有兴趣,他的话题也多。
“这古代的女人呐,也真难,男人有钱有势就可以三妻六妾的,女人则要苦守着妇道,连男人死了,都还不让女人找第二家,得苦守到死,真是不合理。”方雪梅有些愤愤不平的说。
一听方雪梅的这番话,陈溪又开始耍贫嘴了,他说:“那人家不还给这守身如玉的女人立个贞节牌坊呢吗?表扬她从一而终的这种令人尊敬的做法。”
“可拉倒吧,哪个女人愿意从一而终这么守活寡呀?你们男人咋的都行,完事让女人守活寡,人都有七情六欲,男人在外面随便任性,女人在屋里一动不动?那不给皇帝戴绿帽子就怪了!”方雪梅大胆又任性的说。
陈溪也觉得这爱情和婚姻是任何一个家庭都无法绕开的话题,也是一个实际问题。人的一生中,风风雨雨、磕磕碰碰的,无论是什么样甜蜜的爱情和再美满幸福的婚姻,也都会出现波折。只是今天提起玉明离婚这件事,让人有了几分感慨,他们两个人都是那么的优秀,又都在事业上小有成就,可是,就是这样的强强联手和完美组合也会出现婚姻危机,这不能不令人困惑不解。联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和方雪梅因为要开补课班发生的口角,陈溪的心理也是非常的复杂,他问方雪梅:“你说两个人离婚伤害最大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谁都不是。伤害最大的是孩子。离婚以后两个大人都可以重新寻找自己的快乐和幸福,可是可怜的孩子,却再也没有了幸福和快乐,无论孩子跟谁生活在一起,那都不是孩子的家了。严格的说,从父母离婚的那一刻起,孩子就已经是无家可归了,因为原来的那个幸福温暖的家不存在了,即使是爸妈拿出之前千倍万倍的爱,也弥补不了孩子内心的伤痛。从此以后,这个家再也凑不齐一张完整的全家福了。”方雪梅生气的说。
陈溪说:“你的这个观点我倒是完全赞成,之前我没有这么考虑过,我总觉得,离婚之后女人受的伤害最大,可是你今天的这个观点,把我原来的想法给说服了。”
“哦,对了,玉明他们两口子离婚之后,听说孩子让他妈领走了。”方雪梅说。
陈溪说:“是啊,是让他妈妈领走了。玉明每个月负责给拿生活费。办完离婚手续之后,他就去辽宁了。他媳妇据说也调走去呼兰了。”
这一夜,陈溪辗转反侧,无论如何他也睡不着,玉明离婚这件事对他的触动很大,他的脑子里稀里糊涂的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校庆的时候玉明和方学敏两个人之间的再次热烈重逢,有他和方雪梅婚后风风雨雨的日子,也有他当年和刘如萍初恋时的那种甜美和温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才沉沉的睡去。
陈溪和刘如萍漫步在呼兰河畔、拉哈山旁的那片丛林,刘如萍问陈溪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怎么看呢?”
陈溪拉着刘如萍的手,静静的看着西边天上的那片彩霞,无限深情的说:“我之前在《家庭生活指南》杂志的卷首语上,看过这么一段关于爱情与家庭的散文,对于家庭的描述非常精彩。在凄风冷雨的旅途上,家是袅袅升起的一缕炊烟,在茫然四顾的深夜里,家是远方闪烁的一盏油灯。这个家不必太堂皇富丽,只有一炉炭火、一杯热茶,就给远归的游子以欣慰;这个家也不必太盛情、太热烈,只一声问候,一个微笑就给失落的人以激动。家如四季,有冷有暖,有风有雨,有的人会把春天留住,天天都有好风景;有的人却让冬天闯入,冷冷冰冰过一生!所以,家庭的冷暖是因人而异的,关键在于我们怎样去经营啊。”
“陈溪,又做梦了吧?又在梦里墨迹啥呢?该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吧?”方雪梅叫醒了陈溪。
陈溪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知道刚才那是一场梦。听方雪梅这么一问,他摇了摇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方雪梅说:“该不是又梦到你的如萍姐了吧?”
“没有。我只是在梦中背一篇散文。”陈溪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