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尘听出南音话语间的试探,神色更冷。
“当初即便不是为了鱼,她后来那些算计、使的小手段,也足以说明她是个心黑城府深的。”
南音听见这话,心里窝着火,彻底没了解释的心思。
他跟陆雅彤这样的人,从来都是顺风顺水,又怎么知道她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
她要是不够圆滑,是个傻白甜,早就被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就算她心思再多,她伤他了吗?
损害无辜人的利益了吗?
她自然知道怎么才能哄他高兴,可理智跟感性却无法维持统一。
她感到委屈时,便恨不得把身上刺都竖起来,把敌人给扎个稀巴烂。
南音讥笑,“野猫就是野猫,馋嘴偷食是天性。您要她改变天性,还不如赶走她,另换一
只猫来养!”
纪晏尘脸色沉了下来,“喂饱了,我就不信她还有精力去偷食!”
南音昨晚跟今早,就算有些抗拒,但还是配合的。
可她现在不高兴,不乐意跟他做这种事。
她不肯主动,他也难受,却也不肯松开她。被绞得疼,也不肯出去,只一下下用力深吻她。
南音一开始还以为,纪晏尘说今天耗在这里,是在糊弄她。
他这种工作狂,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但南音一天都没能离开房间,才知道纪晏尘也有这样胡来的时候。
黎灏找不到她,一天下来打了十多个电话,纪晏尘都挂断了。他没去公司,也不肯让她去处理工作上的事。
南音气得咬他。
她无故旷班,张继民肯定会点名批评她!
纪晏尘微微
蹙眉,“松口。”
他神情清冷,却正在做着与这截然相反的事。
南音不肯。
黎灏电话再次打来时,纪晏尘点了接通,却故意使坏。
南音没控制住,泄露出一点声音。
“抱、抱歉!”
黎灏应该是发现了她的异样,猜出些什么。
他声音里都听得出慌乱尴尬,仓皇挂了电话。
南音作为他的上司,只觉得自己脸面跟威严都给丢尽了。
纪晏尘身为集团总裁,想怎么胡来怎么胡来。但她现在留着涅桐副总的身份还有用,没办法继续任性。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不管以后到底怎么办,现在先认错。
纪晏尘捏住她下巴,蹙眉,“以后不许对陆诀再那样笑!”
哪样笑?
她对谁笑不都那样吗?
南音实
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可看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赶紧道:“明白!纪总,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她腰都快断了!
“急什么?”
纪晏尘松开她下巴,慢条斯理又带着些许恶劣,“帮你巩固下记忆,免得记吃不记打,前脚说,后脚就忘。”
……
南音被纪晏尘拽着折腾,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于羞于启齿的事,被登在社会新闻上。
她醒醒睡睡,分明只有一天一夜,却觉得像是过了许久。
次日,纪晏尘一早去了陆雅彤的画展。
临走前,他神色冷峻看着她,“记住我说的了?”
“嗯嗯嗯!”
南音小鸡啄米似点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
她一直觉得跟他独处是种奢望,恨不得时间能过得慢一些。这是第
一次,她觉得跟他待在一起煎熬。
纪晏尘:“敢阳奉阴违,你下半辈子就待在这里,不用出去了。”
“我哪儿敢啊,您想多了。”
南音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等他跟陆雅彤结婚后,哪儿还有多余的心思管她?
纪晏尘走后,她选了件高领无袖暗蓝色上衣,下面搭了白色休闲长裤。
她以前嫌他总给她挑一些过于严实的衣服,可今天不捂严实点,确实没法出门。
南音整理好仪容,这才准备出去。
这时,黎灏发来一份文件,需要她处理。
南音临时借用了下纪晏尘书房里的传真机,她处理好准备离开,却意外弄掉了他桌上反扣着的相册。
相册落在地上,露出一张女人甜美的脸,下面还写着一个名字:
祝漫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