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给周家送去的。
算算时辰,薛景已经从周家出来了。
她若有心来找自己,这会应该也快到了。
对于薛景会不会来这件事,徐映春自己心中并没有谱。
她只是觉得薛景应该会来,至于结果如何,且看今晚吧。
天色渐渐暗下来,到该休息的时候了。
徐映春在屋里看书,旁边点着一盏昏暗的蜡烛,十分幽静。
她气定神闲,不急不躁,连翘却在门口朝外张望,脖子都伸长了。
徐映春一抬头见她这模样,忍不住笑道:“连翘,你这样子像极了小公鸡学打鸣,十分可爱呢。”
“小姐,你又取笑我。”
连翘不依跺脚,又朝外张望两眼。
“都这个时候了,大公子还没来,今夜应该不会来了吧?”
“可能吧。”
徐映春心中也没准儿。
她只知道,若薛景今晚当真不来,只怕以后就不会来了。
这就意味着昨晚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连翘为徐映春抱不平,“小姐为了大公子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大公子居然丝毫不领情,这也太过分了,小姐难道你就不生气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徐映春心态很平和。
做任何事情都有失败或成功的可能,这本就是常态。
若只能接受成功不能接受失败,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好了连翘,你快下去休息吧。”
徐映春合上书本,打了个哈欠,“时辰不早了,你今日忙了一整天十分劳累,今晚就不用守夜了。”
连翘本想说那怎么能行,她们来这庄园私下里连个人烟都没有,万一出什么差错,她如何向二公子交代?
可再转念一想,若薛景真来爬门,自己在这到十分累赘了。
那还是给他二人留出空间来吧。
连翘点点头,伺候徐映春梳洗后,便回耳房睡下了。
徐映春也很困。
别看她午睡了许久,实则并没多大精神。
这会刚沾了床,困意便浓浓袭来。
徐映春翻过身,准备睡觉。
就在此时,她突然听见外面似乎有脚步声。
徐映春瞬间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这脚步声很轻,却又很重,不是连翘的。
连翘是个女孩子,走起路来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不像此人十分稳重。
看样子应该是个男人,且有备而来。
那就是薛景了。
深更半夜能出现在此处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不可能是飞贼。
飞贼偷东西都是要踩点的,她今日才第一次搬到别院来住,飞贼哪有机会踩点?
徐映春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冷笑,起身朝门外走去。
果然,外面有道影子正朝这边慢慢接近。
徐映春更加确定,此人就是薛景。
因为这人步履很轻缓,不急不躁,说明他定是薛家的人。
这庄园属于薛家,来自己家又何必鬼鬼祟祟呢?
“吱呀——”
徐映春把门打开,假装没看到那道影子,朝门口小声的喊了一句,“连翘,你去帮我……”
“哎呀!”
徐映春做作的惊叫一声,出现在她面前的的确是薛景。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捂住徐映春的嘴,将她抱进怀里走回床边,放了上去。
薛景关门的声音并不大,可在这深夜中显得十分突兀。
“大公子?”
徐映春心中窃喜,放松不少,面上十分震惊。
“大公子怎么深夜前来,这不合规矩。”
“那,小娘勾引我和哪门子规矩?”
薛景想起昨晚的事依旧很生气。
徐映春委屈巴巴的拽着被角,挡在胸前,那副柔弱的模样,让人有一种想狠狠蹂躏一把的冲动。
“大公子,昨夜能怪妾呢?妾也不知为何会中了春药,昨夜所做的事情都是无心的,大公子不要往心中去。”
“而妾也会忘了这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还望大公子不要跟妾一般计较。”
说到这,徐映春眼眶都红了。
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薛景看得清清楚楚也能看到徐映春脸上反射的泪痕,心中不由得软了几分,连带着眉眼也放松不少,犀利的眼神锋芒尽收。
他似乎有点太冷淡了。
昨夜的事的确和徐映春无关。
“那你为何会中春药?”
“妾不知道。”
徐映春轻轻摇头,“妾只知道喝过红果饮后便去睡觉了,谁知刚躺下没一会便浑身燥热。”
“妾那时才知道自己不小心中了春药,本以为会欲火焚身不幸身亡,谁知大公子会突然到访,以至于,妾和大公子做出那种事情来……”
说到这,徐映春及时停下,怯生生地看了薛景一眼,低声抽泣着。
“大公子,妾所说全是真的,大公子若不信可派人去细细查问,妾从未主动做过对不起大公子的事情啊!”
说到最后,徐映春句句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