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峰冷笑着甩开了余晴的手,“我能怎么样?如你所说,这套别墅是你父母买给你的,我在你眼里不过是个没有尊严,你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的畜生而已,我自己滚,还能给自己留下一点脸面!”
“我拿你当畜生?吴海峰,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狼心狗肺?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是真的看不懂还是装无知?”
吴海峰睨了余晴一眼,“看看你现在这副泼妇的样子,真是让我倒尽了胃口。”
“我泼妇?我只是争取自己做妻子的权利而已,我想跟自己老公睡在同一张床上有错吗?难道往后余生你都要跟婆婆睡在主卧,让我去睡客房是不是?”
“家里的客房条件也不差,当真是千金大小姐,身娇肉贵的住不得了?”兰姨对余晴也一点不客气。
余晴再次看向吴海峰。
吴海峰却直接无视了她投来的眼神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为母亲披上,“妈,咱们走。”
“吴海峰!”平日里优雅可爱的余晴,终于被吴海峰逼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泼妇。
带着兰姨离开家门的时候,吴海峰还不忘丢给余晴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错在哪里了吧。”
余晴无助地瘫坐在地上。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与吴海峰新婚燕尔,会为了这样可笑的事情走到这种地步。
可是她又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和丈夫婚后因为婆婆的干涉不能睡在一起,那不是平白给人增添笑柄和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且余晴也不想让自己父母为自己担心,所以这样的委屈,她也只能统统自己消化下去。
从红山别墅出来之后,吴海峰带着兰姨也没处可去,只能给吴海真打电话。
她现在已经继承了整个东山集团,
吴海峰从小就跟吴海真关系最好,这种时候,她是不会对自己唯一的亲哥哥见死不救的。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电话那头的吴海真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
“海真,在忙吗?”吴海峰对吴海真说话的语气,跟对自己的妻子全然不同。
“刚处理完蒋叔的身后事,四哥,怎么这么晚想起来找我了?”
蒋叔去世的事情吴海峰已经从新闻上看到了。
那两个害死蒋叔的蠢货,也已经被起诉,估计没个一二十年别想出来。
“海真,我和我妈被余晴从家里赶出来了,你能帮我找个住处吗?”
“啊?”吴海真显然很震惊。
她从小就认识余晴,在安城名媛圈子里,余晴可以说是家庭教育教育最优秀的典范了,她怎么会做出赶走丈夫和婆婆的事情?
“四哥,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余晴的脾气我还是了解的,你是
不是给人家气受了?”
“你说笑了,我入赘到了余家,说难听点,余晴就是我的主人,我一个被卖进余家的人,怎么敢给主人家气受?”
吴海真听了这样的话,有点自责,她的确不该那样说,勾起四哥的伤心事。
当初四哥跟余晴是怎么结婚的,她是最清楚的。
老爸一心只想振兴东山,自己子女的前途、婚姻,他什么都能牺牲。
曾经的吴海峰,不过也只是他铺路的一颗小石子罢了。
如果没有自己这些兄弟姐妹的牺牲,吴海真也没有现在这个位置可以坐。
思及此,吴海真便道:“我让助理过来接你跟兰姨,我在安城有很多宅子,你跟兰姨随便挑一处去住吧。”
“海真,谢谢你。”
“兄妹之间,说什么谢。”
“对了海真,我还有一件事想麻烦你。”吴海峰趁热打铁,“我听说你已经坐稳
了东山总裁的位置了是吗?”
提起这件事,吴海真就想到了余风,想到那个人的脸,她的脸上便情不自禁浮现出一抹笑意,“嗯,我运气不错,碰上了贵人相助。”
吴海峰却并不关心吴海真提到的那个贵人是谁,他提出,“妹妹,爸爸走了,现在东山集团内部肯定很多人对你有异心,你从没在商界打拼过,四哥担心你身边有人存心害你,你分辨不出那些人,更没办法自保。”
“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海真似是已经听出了些什么。
“我知道上次有两个吴家兄弟去找你,蒋叔就是那次出的事。你不妨想一想,要是你身边没有一个帮你的人,我假设一种糟糕的情况,要是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你还会跟之前一样孤立无援。”
吴海真很聪明,她已经完全理解了吴海峰的意思,“你想来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