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风也不着急,先点燃了一支烟。
只是拿烟点烟的功夫,对那两个人来说简直比死还折磨。
那感觉就像是头上绑着个随时都会落下来要了他们命的铡刀。
他们知道自己会死得很惨,却不知道死亡究竟什么时候会降临,这样的感觉,真的比死还煎熬。
余风看着被捆住的两人,又看了看落地窗最顶上的窗帘杆,淡淡开口道:“吊上去,堵住进风口。”
安正的腊月,可真不是吹的,外面的空气足有零下十八九度。
这些鬼精的董事确实都很“懂事”,在把人吊上去之前,还专门把他们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脱光了,然后按照余风的指令,把人吊在了进风口的位置上。
那两人被挂在窗帘杆上,不敢随便乱动,这是三十二楼,要是一个站不稳,他们掉下去,下场就跟那个蒋叔一样了。
董事弓着
身子过来,在余风面前搓搓手,一副奴才相,“余总,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余风睨了他一眼,“吴英卓死了,你们集团是不是就要倒闭了?”
董事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没有啊,吴董去世之前已经写好了遗嘱,他的股份都给了吴大小姐,我们东山怎么可能因为吴董去世就倒闭呢?”
“那一个个没事做,在这儿闲得蛋疼看什么热闹?还不滚回去搬砖?”
外面看热闹的员工赶忙四散而逃,回去抓紧做自己手里的工作去了。
几个董事也尬在原地。
余风的眼神落到他们身上,“怎么,想留在这儿陪那两个渣滓堵风口是吧?”
几个董事这才赶紧撒丫子溜了。
等到所有人散去,吴海真这才蹑手蹑脚走到余风面前,看他的眼神,多了崇拜与一些说不明的情愫,“余风,谢谢你。”
余
风却连正眼都不带看她的,“我只是路过,可不是专程来帮你的,不必谢我。”
“不管怎样,你救了我,所以这句谢谢,你当得起。”
余风却冷哼了一声,“呵,怂包蛋!”
吴海真皱眉,“你干嘛骂人?”
余风乜斜了她一眼,“我骂的就是你!吴海真,你是法盲吗?吴英卓遗嘱写得清清楚楚你是合法财产继承人,你也是他留下的唯一婚生子女,还能任由这些杂碎欺负到你头上来?”
余风的眼中满是鄙夷。
“我……”吴海真想为自己辩驳,可是开口却发现自己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
就像余风说的那样,她的确就是个怂包蛋,连父亲留给她的东西她都保不住。
“余风……”
“别叫我的名字,我嫌弃。”余风的表情和嘴巴,一点不饶人。
“不管怎样,你能专程为我来一趟,我真的
很感动。”
余风赶忙伸出一只手,“你可别!”他转头看着吴海真。
这还是他从进门开始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正视她。
吴海真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有很多处被撕破,脸颊和嘴角上不是青紫就是红肿。
余风看得心乱如麻,“他们打你了?”
问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吴海真就算被打死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啊?
吴海真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地方,好像才感觉到疼似的,可是她依旧嘴硬,“我没事,可是蒋叔……”
看到被那两个人渣堵住的风口位置,吴海真的眼色沉了下来。
“放心吧,这两个,一个都跑不掉。”余风看着不远处被挂着的两个人。
可是说完这句话他又开始后悔了。
为什么这听着这么像是在安慰她的话啊?
他根本一点都不想跟吴海真有半点瓜葛的好不好?
余
风意识到自己在吴海真面前,似乎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于是站起身来,“刚才听你的员工说已经报过警了,警察应该很快就到了。”
吴海真见他起身,情绪有点激动,“你要走了吗?”
“不然呢?留在这儿陪你过年啊?”
吴海真的眼神忽然变得落寞,慢慢低下头去。
看到她的样子,余风又没忍住,“行了行了,别装出那副林妹妹的样子了!”
“他们把我衣服撕坏了。”吴海真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
余风瞥了她一眼,“我又不瞎。”他早就看到了。
“你能陪我去商场买一套新衣服吗?”吴海真问道。
余风火冒三丈,“你丫的还真拿我当你佣人了是不是?”
上次帮她买衣服已经遭够了白眼,又来?
“那你愿意陪我吗?”吴海真眼神里写着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