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诓我的吧?大学老师还能让你们给拐了?”
“是她婆婆卖的,听她婆婆说,这女的结了婚还在外面勾搭汉子,生了小野种,给老公戴绿帽子,被她老公捉奸在床,反手还把她老公给捅了,这样的女人,”人贩子啧啧摇头,“不是活该被卖了?”
“听你说的这么吓人,那俺家是不敢要了,万一她发起神经来,把俺儿子给捅了那可如何是好?不要不要,你带去别家问问。”
纪然没想到啊,婆婆居然还给她编纂了这样的经历,真是不得不服。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光辉事迹”,人贩子接连走了好几家,也没人敢买下纪然。
几个人贩子上了车,看着坐在改装后备箱里的纪然,忍不住摇头,“妈的,这是个赔钱玩意儿啊!亏我还觉得是个大学老师,能多挣点。”
人贩子开着车正打算带着纪然离开的时候,刚才那家的儿子追了出来,“喂,你们几个等等,能给俺先看看货不?”
眼看着终于有人对纪
然感兴趣了,几个人贩子笑得合不拢嘴,从车上跳下来打开后备箱,把纪然眼睛上蒙着的布给摘了。
她这才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
周围全部是光秃秃的山,山下面一排排茅草破屋,此时正有七八个男人围着她看。
其中有一个更是对着纪然的脸垂涎三尺,“俺爹说了,给你们六千,你们乐意卖就给俺家留下。”
几个人贩子面面相觑,显然是对这个数字不太满意。
“这女的在周围这几个村里,除了俺家也没人敢要了,你们带回去还要买粮食供着她,不是更亏?”那五大三粗的汉子跟人贩子讨价还价。
几个人贩子合计了一下,“算了算了,带走。”
随后数钱,交人。
纪然脑子懵了,她现在该怎么办?
可是还没等她想好法子,那个男人上前扯住捆纪然的绳子,反扯着她,把她带回了自己家里。
“爹,俺今天晚上就要洞房花烛。”男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行行行,都依着你,去吧,
把红蜡烛点上。”老汉催促婆子赶紧去找蜡烛。
婆子看着纪然,见她一直不说话,佝偻的身子伸出手,只能碰到纪然的肩膀,她推了推纪然,“这女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人牙子不是说她是大学老师吗?傻子能当大学老师?怕不是被人卖了吓傻了,村里好几个女人刚来的时候都这样。”老汉说道。
婆子这才安心地点了点头。
很快纪然就被送到了一件破屋子里,屋子里面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棉被还散发出一股霉烂的味道。
纪然脑子里计划着自己该如何逃离这里。
刚才周围的地势她已经查看过了,很闭塞,想要从这里跑出去很难。
要是待会儿那男人进来,骗他解开绳子,打他一顿跑出去,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全体出动,她肯定跑不远。
而且周围地形也不熟悉,刚才看了,这四周全是密林,万一有野兽,她命都得撂在这儿。
正想着的时候,那傻男人举着一对红蜡烛就进来了。
他看着
纪然直流口水,“媳妇儿,你长得可真好看,来,咱们脱了衣服洞房花烛。”
纪然一阵恶寒。
不过她也没反抗,“大哥,能帮我把绳子先解开吗?”
男人喜出望外,“原来你会说话呀?”
不过他紧跟着连连摆手,“不行,俺爹妈说了,你要捅男人,你就这样俺也能把事儿办了。”
纪然娇媚一笑,“我是想把大哥伺候得舒服一点。”
看到纪然那娇俏的样子,男人哪里还能拒绝她对自己提出的要求。
他急不可耐地上前,帮纪然松开了手上的绳子。
绳子刚落下,纪然一个敏捷闪身,拿起桌上的烛台,朝着男人脑袋猛地一下子砸下去。
男人捂着脑袋,“咚”的一声栽倒在床上。
听到屋子里的动静,外面的老头和婆子赶紧过来敲门,“大傻,你这是啥动静啊?”
纪然也不慌,下了床,双手推着破旧的床架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老两口相视一笑,不再问了,默契地转身离开。
不过现
在纪然也犯了难,今天晚上是能顺利度过了,那明天呢?
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身上,全身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被人贩子拿走了,包括手机。
想打电话求救也是痴心妄想。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纪然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大傻。
她赶忙上前,伸手在他身上摸索。
她的手机是没了,但是这个人身上或许有。
纪然摸索了半天,果然在傻子口袋里找到了一部老人机。
有救了!
纪然兴奋地点亮手机屏幕。
糟糕!
这个地方太偏僻了,根本没有信号。
这可如何是好?
纪然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看着眼前的手机,就像握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这个地方应该不是每一处都没有信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