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对白君奕道:“我们安插在迟韵音女士身边的那位护工,今天发现少夫人的的姐姐有异常举动。
她给了护工一笔钱,然后带着匕首离开了。”
“去了什么地方?”
“去找了吴四少,她似乎认为少夫人有生命危险,所以想要吴家的人给少夫人陪葬。但是我们的人发现,吴四少从东山珠宝大厦出来的时候只是受伤,纪简安然无恙。”
“她找错仇人了。看着她,别让她卷入吴家内斗。”
“是,君少。那……君少,吴家那边,我们还需要做点什么吗?”
“不必。”
白君奕暗地里已经助推过吴海峰,如果他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那白君奕做再多也是枉然。
如果他有足够的智谋在将来掌控整个东山,现在就是个绝佳的施展机会。
总之,白君奕现在袖手旁观,静观其变,就
是最好的选择。
这时纪然要了热水进来,白君奕趁势挂断电话。
“工作上的事。”白君奕开口向纪然解释。
可这解释似乎显得有点欲盖弥彰。
“好好休息。”纪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见她起身欲走,白君奕拉住了她的手腕,“老婆,生气了?”
“白君奕,我发现,你好像并不那么信任我。”纪然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就因为刚才那通电话?”
纪然甩开白君奕的手,“你知道的,我讨厌被欺瞒的感觉!”
白君奕看她真的动了怒,故意装出一副很痛的样子。
纪然见他痛苦的表情,几乎是本能地蹲下,“疼吗?”
白君奕趁势一把将纪然抱在怀里。
想到他身上还有伤,纪然不敢挣扎。
“纪然,你爱我吗?”
“爱,可是我也看不透你。”
白君奕的心仿佛被什么
狠狠刺中,“不管我是司机还是逃犯,你的爱会因为我的身份而改变吗?”
“不会。”纪然的回答很坚定。
她也的确是这样想的。
白君奕是司机,她可以陪他粗茶淡饭;他要是逃犯,她就跟着他浪迹天涯。
因为这个男人为了她奋不顾身,傻到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所以纪然对他的爱,不会因为他是什么身份而发生改变。
“可是……”纪然轻轻从他怀中起身,与白君奕的眼眸对视着,“我会失望,更会恨。”
白君奕不明白……
“失望?恨?”
“我会因为欺骗而失望;同样,恨与爱往往相互依存,或许等到有一天,当我发现你做了什么让我难以接受的事,爱就会转而为恨。”
白君奕看着纪然的眼睛,她的样子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认真。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会务
组开的标间,跟同事一起住。”她起身。
白君奕几乎是下意识地拉住她的手,“别离开我。”
白君奕从未像现在这样,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乞求。
纪然微笑着抚开他的手,“这是会议纪律,我必须得回去,明天见。”
看到纪然起身,走到门口,出门,关门……
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白君奕的心。
她说会失望,也会恨……
这无一不在狠狠戳痛白君奕的心。
看样子,是时候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向老婆交代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白君奕再也无法忍受这样每一天都活在谎言里欺骗妻子的日子。
每一天,都像活在油锅里,翻来覆去地煎熬……
东山集团。
吴海峰到总裁室的时候,吴骏驰的办公室还是像往常一样乌烟瘴气。
看到他来,吴骏驰声音尖利地讽刺道:“哟,这不是余
家那位乘龙快婿吗?您不着急入赘,怎么还有空到我这儿来?”
吴骏驰对吴海峰说话向来很难听,吴海峰早就习惯了。
“大哥,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笔买卖。”
吴骏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指着吴海峰的鼻子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吴海峰,你转行当笑星去了?”
见吴海峰低着头不说话。
吴骏驰的表情和声音忽然转为阴冷,他快步走到吴海峰面前,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在我眼里就跟是一根蛆,一条臭虫,你这样的脏东西,有什么资格站在我的地盘上,来跟我谈交易?”
被吴骏驰骂着最难听的话,吴海峰统统都忍下了,他并不在乎吴骏驰怎么对待自己,“大哥,你不是很喜欢东山珠宝么?我拿东山珠宝跟你做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