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心念通达,那将无所畏惧。
再次出现在议事大厅,凌鸾身上再无颓然之色,只有王霸之气。
“军师何在?”
众人见此一幕,不禁身形一颤,下意识站直了身子,屏住了呼吸。
或许是多日的并肩作战,让他们忘了,眼前的凌鸾,并不只是个女人,而是杀人如麻的镇北王!
帝国,乃至整个大陆都独一无二的女战神!
“卑职在!”
诸葛青肃然起敬,立马拱手请示。
“马上起草一份讨贼檄文,分发各州府郡县,昭告天下万民,我镇北军打退三国联军,护佑大乾河山安宁,朝中却有贼人妄图加害英雄们的家眷,此等恶行,千里难容!”
“谁敢动他们一根毫毛,就是与我镇北军,与我镇北王为敌!届时,本王必将带兵上门问罪,马踏寰宇!”
“嘶!”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热血沸腾!
对嘛!这才是镇北王该有的风采!
这也是他们立功将士该有的底气。
“卑职遵命!”
“还没完。”
凌鸾目光森冷,似有无边杀意,“再写一份罪己诏,发往帝都,凌鸾带兵不利,被困雁门关,缺粮断水,后又接连拒绝大姜和大周的招揽,独战七十五万大军,未能将敌人全军消灭,未能歼灭匈奴,扫清漠北王庭,有负皇恩。”
“然贼寇未除,山河未宁,鸾之性命,仍有用武之地,请陛下恩准鸾戴罪立功,甘愿永生永世,镇守北境!”
“谁欲取凌鸾性命,请来北境,鸾必会亲自献上项上人头!”
好么,这哪里是罪己诏啊?这分明是威胁!
大乾陛下要是逼得急了,老娘就投奔就大姜或者大周,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哈哈……”
哪怕是何坤这种粗人,都听懂了其中的含义,忍不住狂笑。
“哥几个,王上这讨贼檄文和罪己诏一出,帝都那帮孙子,怕是要吓疯了吧?”
“何止吓疯?”延世钊捋着胡须,一脸冷笑,“怕是去上街,都得担心,会不会被热血百姓给暗杀。”
“王上和我们镇北军的功绩,举世瞩目,谁敢不承认?”
“没错!谁要是不承认,谁要是还敢算计我们,我们就撤出这雁门关,让匈奴挥师南下,将帝都那帮只知道嚼舌根的孙子吓出屎来!”
“……”
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
刚才的阴霾气氛,一扫而光。
镇北军高层再次拧成了一股绳,所有人都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的利益和将来,彻底绑定。
“帝都那帮人没脑子吗?”
小郡主秦昭宁皱着眉头,“难道我写给太后的信,她老人家没有收到?”
“要不然,以她的影响力,断然不可能让这种荒唐的事儿发生。”
“动镇北王?脑子抽了!”
“这不是在拿大乾江山开玩笑吗?”
“怕是朝内,有什么变动吧。”
诸葛青忧思重重,虽然王上想出了应对之策,可朝中那帮奸佞之臣,岂会善罢甘休?
说到底,还是他们的实力太弱了!
倘若有气吞山河,横扫天下的实力,谁敢小瞧他们?
“王上,扩充人口,发展经济,强军壮兵之策,刻不容缓!”
诸葛青当即请命,“卑职去工地上了。”
“好,内政方面,辛苦你了。”
“那我们也各自回到岗位去了。”
几大总兵现在满怀热忱,恨不得立马杀到帝都去,将那帮奸佞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踢。
“辛苦大家了,等扩城结束,本王向神明情愿,赐大家一场庆功宴!”
“吾等感谢神明,感谢王上!”
北安城再次进入了热火朝天的建设当中,似乎,先前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
就连凌鸾这个镇北王,也加入了挖掘护城河的工作当中。
她的驾驶天赋不错,已经可以操纵挖机到处游走了。
哪来有困难,她就会从哪里出现。
而城内,活动板房一间一间被搭建起来,从上空看去,一抹蓝色在破败的风沙古色中,格外耀眼。
板房内,则被铺上了红砖,用水泥抹平。
再接入了电线,安装上了灯泡,接通了电源。
与之前的老城区相比,新城区,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木质电线杆高高矗立。
之前运过来的大型光伏发电设备,现在显得捉襟见肘了。
老城区改造困难,没有每家每户通电,只在各大街道上安置了路灯。
新城区搞得这么花里胡哨,家家户户都有电灯泡,可是羡煞了之前的北安城土著。
“军师……”
有跟诸葛青相熟的老人家,觍着脸上来询问,“我家小二这个月底结婚,就是李老栓的小女儿,你也知道,那姑娘,是我们北安城的绝色。”
“老栓放出来话来了,想要娶他女儿,必须住上那蓝色的好房子,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给我们想想。”
“老汉我愿意买,或者把之前的老宅,用来抵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