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含着笑意,很明显的是在开玩笑,
关于云珞珈的事情,君青宴比丞相了解的还要多。
他自然是知道云珞珈不可能是羌国的奸细。
可是丞相却不这么认为,他也无法证明云珞珈不是羌国的奸细,所以两人争执了一番。
最后谁也没有说服谁,丞相气的留下一句,“臣会找到证据的。”随后甩袖离开了。
距离成亲的日子还有大半个月,君青宴提醒了云珞珈小心些,免得着了云华序的道。
云珞珈眉眼含笑的看着他,“我若说是呢,王爷要如何处置我?”
云华序的性子,怀疑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是个细作实在是太正常了。
她知道,可以理解,并且不介意。
毕竟云华序他就是个爱国,深谋远虑,且极其理智的一个人。
她才来不久,想要让这些人完全信任她,着急证明只只会适得其反,日久见人心才是对的。
虽然不无法明说她就是云珞珈,也无法证明自己不是奸细,但云华序也不可能找到证据证明她是奸细。
君青宴挑起云珞珈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了个吻,“那本王就把你这个小细作锁在身边亲自看守。”
“我还以为你要把澧朝拱手相送呢。”
云珞珈眉眼带着揶揄的笑,“王爷不下血本,可是得不到我的心的。”
君青宴被她逗笑了,“澧朝是我的,我把自己赠送给珈儿可好?”
“不要臭男人。”
云珞珈笑着推开他的脸,从他腿上爬了起来,“我回府去了,念找不到我要不开心了。”
这段日子每天都跟小念念在一起,才离开这一会,她的心里就有些想念了。
“我与珈儿一同去,两日没有看到我的小郡主了。”
云君青宴站起身,唤人进来把奏折收拾好,送去相府那边。
他今日要在相府陪着云珞珈和小念念,看着两人处理奏折。
外面的积雪已经很深了,踩上去软绵绵的,有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
这会的雪还没有停,君青宴出门,宫人赶紧拿了狐裘大氅伺候他穿上,打开手里的伞,等会为他和云珞珈撑伞。
“本王自己来。”
君青宴拿过他手里的油纸伞,用靠近云珞珈的那只手举着,“靠我近些,别被雪淋到了。”
云珞珈还是挺喜欢下雪的,抬手接了一片雪花。
雪花落在指尖,瞬间被她的体温融化。
她把手缩回了披风内,身体往君青宴靠了一些。
君青宴没有急着离开,吩咐宫女给云珞珈准备了个手炉。
等手炉到了云珞珈的手里,才带着云珞珈离开。
两人信步在大雪中,所过之处留下两排脚印。
白茫茫的路一望无际,似是要通向地老天荒。
君青宴换了只手拿着油纸伞,伸出手握住了云珞珈的手。
这次,他再也不会让他的王妃离开他了,会守护她到生命的尽头。
小念念早就醒了,正闹着出去玩雪。
青鸢和瑞乳母根本拦不住。
可是外面那么冷的天,她们害怕小郡主冻着,哪里敢让她出去。
不让出去,小郡主就要哭闹,她们都有些着急。
就在她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云珞珈和君青宴来了。
主子回来了,她们就有主心骨。
云珞珈还没进院子,就听到小念念的哼唧声,还有乳母和青鸢无奈的劝阻。
“父王,母妃!”
看到云珞珈和君青宴,小念念马上从乳母身边绕过去,扑进了云珞珈的怀里。
云珞珈抱起小奶娃,笑着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小鼻头,“小念念有没有想母妃呀?”
“想母妃哦。”
小念念从刚才不讲理,瞬间变成了乖巧的小白兔,就连要出去玩雪的事情都忘记了。
“只想母妃吗?”君青宴故作吃醋的样子看着小念念。
小念念看了他一眼,笑着往云珞珈怀里钻了钻,“也想父王。”
她嘴上一碗水端平了,可是却一直往云珞珈怀里钻。
看着口是心非的小家伙,君青宴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那你也没说让父王抱抱。”
果然是亲母女, 云珞珈才带了小家伙没多久,就比他带了几年的感情亲密了。
“母妃香香软软,父王不软。”
小念念一本正经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逗的云珞珈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对对,父王不软和。”
君青宴是个武将,胸膛肌肉硬邦邦的,抱起来确实不够软。
小家伙人不大,倒是挑剔了起来。
跟云珞珈亲热了会,小念念又想起了出去玩雪的事情。
外面的天虽然冷,但云珞珈却没有拦着她。
爱探索是孩子夫的天性,在保证孩子安全的情况下,最好还是给孩子释放天性的机会。
见云珞珈只是给小郡主穿了个棉披风,就带着她进了雪地,乳母们和青鸢都有些担心着急。
她们看向了君青宴,却发现他只是满眼笑意的盯着窗外堆雪人的母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