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知道凶手是谁!
那些发光的磷粉已经证明了她的猜测。
景容看着磷粉零零散散的延伸到了远处……
渐渐消失不见。
可见纪云舒洒的磷粉并不多。
凶手除非大幅度运动的时候才会从身上掉下磷粉。
李成赶紧将已经灭了的灯笼点起,着急的指着远处说:“我们还等什么呢?赶紧照着那些光点去在找啊!这样就能找到凶手了。”
跟着磷粉走确实没错!
这样就能找到凶手。
但——
景容却说:“那些磷粉不多,而且此处有风,磷粉必定会被风吹散,根本没办法跟踪。”
“那怎么办?”李成转而看向纪云舒,“你不是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吗?那我们赶紧去衙门,让卓大人抓人啊!”
十分着急。
纪云舒心有顾及。
她说:“我就算知道凶手是谁又如何?这其中还有很多我没有弄明白的地方。”
“什么意思?”
“我要再确定一件事!”
……
胡邑高定。
平阳侯府。
平阳侯李文世正在府上宴请客人。
那客人倒也不是别人,是他的老友恭迟。
恭迟,现在是胡邑的内臣,被封左相!
他几十年前与李文世同为一个军营,都是小将,二人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起上过战场,一起经过过大风大浪。二十几年前,他和李文世一样,都是为如今的胡邑王打下江山的重臣,可以说是开国功臣!所以胡邑王一登基,就封他为左相,相当于文官首脑,直接听命于胡邑王。
如今,二人在朝中的官位十分顶重。
胡邑王都要给两人薄面。
二人在朝中可以说同气连枝,掌控了大半个朝堂。
今日,李文世特意邀约恭迟来府上喝茶,说是喝茶,其实还另有目的。
下人正从后厨端来一壶热茶,到庭院中的凉亭里。
为二人倒茶!
李文世摆摆手说:“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吧。”
“是。”
下人将茶水放下后就走了。
李文世笑着与对面的恭迟说:“恭将军,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恭迟也笑得合不拢嘴,“自然,这事就这样说定了!文殊是个好姑娘,我家士林能娶她为妻,是士林的福气。”
“恭将军说的哪里话,你家士林是个读书人,才高八斗,又长得一表人才,多少名门家的姑娘想进你恭家大门。倒是我家文殊,怕是配不上士林。”
“你我就不必互相客气了,现在你我能结为亲家,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是是是。”李文世举起手中的茶杯,“来,咱们以茶代酒。”
二人喝了一杯。
恭迟放下茶杯,眉色上多了几分疑虑,问道,“对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见文殊和李成回来?”
李文世沉了一声:“说是在路上遇到了事,可能会耽误一些时间,大概过几天就会回来了,你也知道,成儿性子洒野,路上不闹够,他心里就不舒服。”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恭迟听完,说,“其实成儿这孩子非常聪明,只是性子稍微偏了些,毕竟年纪还小,很多事情不会考虑太多,但等再过几年也就好了!到时,他定会静心下来的,你也不要太劳心。”
“话是这样说,可……哎,不说这个看了,反正我只念着他别在外面闯祸就行!”
“成儿懂分寸,不会招惹什么的。”
“倒希望如此!”李文世叹息。
恭迟品完茶,又担心道:“文殊在书院里待了这么久,回来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适应?”
“这个倒不用担心,她虽然离开高定两年,可她不像别的大家闺秀那样矫性。”
“也是!”恭迟说,“文殊若是男儿,必定是你的左右手。”
说到这,便是他李文世心里最大的遗憾。
他叹了声气,“可不是吗?文殊不仅聪明,也比许多男儿更有抱负,就是老天不开眼,错给了她一个女儿身。不过都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办法,就是成儿实在太不中用了,他若有文殊一半懂事,我也不会为他操碎了心。”
李文世一共有三个孩子!
大儿子李乔,现在朝中任重职,负责保护胡邑王和皇宫的安危,可以说是最接近胡邑王的人。胡邑王当年甚至想认李乔为干儿子,可那时众多事情挤压到了一起,所以也就给耽误了,胡邑王也没有再提起。
李文世最喜欢的是女儿是李文姝,最操心的则是小儿子李成。
恭迟忽然又问,“对了,这门亲事你可有跟文殊提起过?”
李文世摇摇头,“等她回来再说。”
“她会不会不愿意?”
“儿女的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文殊这孩子向来乖巧,她必定会同意,何况,士林是个大才子,文殊喜欢读书,自小也喜欢那些文人,所以,又有何说不的地方呢?”李文世以为很懂自己的女儿。
恭迟:“我倒是与士林说了,他一直就喜欢你家文殊,听我一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