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
她清楚的看到里面祠堂中央摆着很多的排位,而最上面中央的位置则放着一个小小的架子,像是之前在上面供奉着什么,但此刻,空空如也。
她正想着,身后突然起了一阵风,将祠堂里的两盏烛台给吹灭了。
可真是倒霉啊!
好不容易找到可以点燃烛台的火,现在又吹灭了。
心里正发愁着,身后突然闪过一道影子,很快,快到她立马转头的时候都没能看见。
这也太奇怪了吧!
当然,她是无神论,无鬼论!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神之说,所以,她也不信佛。
正纳闷的时候,她一转身,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一张沧桑的脸骤然放大在她面前!
“呃。”
纪云舒承认,自己是真被吓了一大跳。
脚步不由的往后踉跄了几步。
“先生莫怕。”
来人是个年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婆婆,她佝偻着背,手中拿着一盏烛台,微微的火光在空气中隐隐抖颤着。
照着她那张皱巴巴的脸。
“你是?”
“我是看守祠堂的林婆婆,见里面烛光被风吹灭了,便过来重新点起来。”她一边说,就一边去点灯了。
纪云舒确实是被吓得不轻!
她是不信神,不信鬼,可是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林婆婆, 这祠堂里,平时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晚上就只有我一个人,那些丫头们晚上都不敢在祠堂里待着,所以就由我守着,你说说看,这祠堂里能有什么啊?”
是啊!
能有什么?
纪云舒问道,“对了,为何在下一路过来,能没见到人?”
林婆婆已经点完了灯,看向她,“最近府上不太平,大家晚上都不敢出来走动,所以早早就已经回屋休息去了。”
原来如此!
“不太平?”
“就是闹鬼。”
她笑了下,“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啊!都是人心在作怪罢了。”
“先生你会这样想,可是别人不会,人的心里啊,都有一个鬼,那个鬼,是无论如何都驱除不掉的。”
“人心里的鬼?”
“难道先生的心里就没有鬼吗?”
呃!
她心里的鬼!
“一个人最怕什么,那个东西就是鬼,人人都有害怕的东西,所以人人心里有一个鬼。”林婆婆在祠堂里多年,想必早就参透了这一点。
纪云舒点头:“林婆婆说的是。”
林婆婆眯着眼睛,“我送先生回屋吧。”
“不用了,只需借在下一盏灯笼就行,天色已经很晚了,婆婆还是早点休息吧。
“没关系的,我这老家人多走走也好,府上太大,担心先生迷路。”
于是——
林婆婆便找来一个灯笼,一路送纪云舒回到了屋子里,将她屋子里的灯点燃后,又留下了一个火褶子。
“每次到了晚上,特别是后半夜,这烛光就容易被风吹灭,先生记得将窗户关好。”
“多谢。”
“那不打扰先生了。”
林婆婆便提着灯笼走了。
整个侯府,真是怪怪的。
她也没有再继续往下去想,便休息了。
第二天,康侯爷就命人摆下了酒席
一桌子的鸡鸭鱼肉,样样都有。
真是毫不吝啬!
而一向见到好吃的东西就忍不住的唐思却一改常态。
她无精打采的坐在那儿,眼神无神的盯着面前的东西。
纪云舒正好坐在她旁边,便伸手戳了戳她,问,“你怎么了?”
她沉了一口气,“我一晚上都没睡。”
“为什么?”
“一直有人敲门,可是我一去开门,偏偏什么都没有。”她声音软而无力。
纪云舒一听,眉心不经皱了起来,说,“你的意思是说,一晚上都有人敲你的房门?”
“是啊,也不知道是那个糟心的调皮鬼,我一到床上躺下她就过来敲门,我不开的话,他就一直敲,还咯吱咯吱的笑,你说哪有小孩子不睡觉,晚上来敲别人门的?是不是有病啊?真是气死我了。”
她捏着拳头,又软而无力在桌上捶了一拳。
刚好这一拳头砸下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莫若从对面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吃就吃,耍什么脾气?”
康侯爷问,“唐姑娘,是不是饭菜不合你的胃口?你要是不喜欢,本候让人重新给你做。”
“不是!”她一脸怨气的抱怨起来,“我说侯爷,你府上的小孩子怎么那么调皮?昨天晚上可是敲了我房门不下五十遍,我都快累死了,可是一敲门,连个鬼都没有,到底是谁啊?你把那孩子交出来,我非好好教训他不可。”她咬牙切齿。
瞬间,康侯爷和周围下人们都浑身寒了一阵。
嗯?
这是怎么回事?
景容、纪云舒、莫若和唐思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而好端端的一场设宴,变得十分凝重。
只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