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都陷入困惑中时。
一阵笛声传了过来。
那笛声,悠扬伤感,时而舒缓,时而稍急,时而清脆,时而低沉,却十分干净。
如怨如慕!
如泣如诉!
听到的人,不免有些伤感起来。
那样一个文雅优秀的男子,谁会将他和偷盗赈灾银的人挂钩到一块?
那笛声很久很久才停,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后,文闲才离开了。
景容和纪云舒也回了安常院。
跟踪了一整天,除了得出那样一个结论以外,其它并无有用的东西。
而那天,琅泊也暗中潜入了司家,趁着天黑的时候一间房一间房的去搜。
一无所获!
之后几天,纪云舒和景容还继续跟踪着文闲,那家伙每天清晨都会去来鹤居,然后去抓药、回家、去郊外……
重复!
这一天,文闲从医馆出来,两人跟在后面, 脚步不快不慢。
突然一群小孩冲了出来,齐齐撞在了文闲身上。
他手里的那几包药掉落到了地上,绳子脱落,里面的药都散了出来。
那些小孩子撞了人,便一窝蜂的跑了。
文闲也不恼,蹲下身将那些散药捡起来,脏的便随便丢在了地上,就若无其事的走了。
看着地上那些散乱肮脏的药材,纪云舒停了步子,用一块帕子将药捡到了上面,好好包了起来。
“捡这些药做什么?”
“拿回去给莫若看看,看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何他隔一天就来抓?”
哦!
回去后,纪云舒直接将药拿去给了莫若。
“这是什么药?”问。
莫若懒洋洋的坐在院子里,正用竹子编织着什么东西。
朝那包东西看了一眼。
“你跟景容跟了那小子好几天,就拿回这东西?还是一副普通的药材。”
难以掩盖的鄙视!
纪云舒:“普通的药材?用来做什么的?”
“调养身子的。”
“只是调养?”
莫若眉头一皱,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这些药我就是闭着眼睛也知道是什么?是用来做什么的?就是调养的,不会错。”
语气傲慢!
纪云舒无语。
莫若说,“其实,你也不用犯困,这药,应该是文闲自己吃的。”
“ 他自己吃?”
“黑衣人行刺那晚,我就见他脸色不对,明显患有内症,应该是出生时就带有的,这种人,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所以长期服用调养的药很正常。”
“哦!”
那也就是说,这唯一的一丢丢线索根本就没用?她这几天确实是白跟了。
一点信息都没有查到!
经过这几天,琅泊也回来禀报,“司家上下,哪怕是一块地皮,都翻过了,确实没有密道,那个黑衣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完全像人间蒸发了。”
现在,就连琅泊自己都要不相信自己了,真觉得自己会不会是眼花了?
否则,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
景容冥想片刻,“司家一定有什么机关是我们不知道的,他们能将赈灾银在铜墙铁壁的仓室里悄无声息的调换走,想要在一间普通的屋子里将人藏起来,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样说,司家的人还会奇门遁术了?”
景容就是觉得得哪里有些奇怪,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
小一会,他手往桌上一拍,“难道,是驿站的仓室里有问题?”
“可那里头,都是铁墙,而且王爷不是也看过吗?除了那扇门能进去以外,连蚊子都进去不了。”
他眼珠子一亮,豁然起身。
“去驿站。”
……
驿站。
林侍官看到人来,不禁抖颤,上前询问i,“王爷怎么来了?”
景容带着人二话不说就朝那间仓室走去,命人将其打开。
门一开,里面锈铁和金属的味道扑鼻而来。
他跨步进去,在里面转了几圈,又用手在铁墙上敲了很多下。
偏偏不信邪!
“将这间仓室拆了。”
呃!
闻言,林侍官赶紧说,“王爷,使不得啊!这仓室是专门用来放置朝廷赈灾银的,要是拆了的话……“
“赈灾银?”景容冷眼,“这些年来,你有见过赈灾银?”
“这……”
没见过!
“一间没用的屋子,留着做什么?”
林侍官无言反对!
嘴角抽抽,不再阻拦。
景容下令,“拆!”
琅泊便吆喝着自己的人,连带着驿站里的人开始拆起来。
倒链、撬棍、大锤、铁锹……
能用上的工具都用了。
好在古时候的建筑没有钢筋,拆起来费时不多,也很容易。
那间仓室在众人连环“攻击”之下,终于被拆了,最后只剩下一面铁墙。
“王爷!”
琅泊大喊一声!
“这面墙上有暗格。”
景容过去一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