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
景容抬着步子走了进来。
一边说,“知道为何叫《杂南记》吗?”
摇头!
“就是一本杂乱无序,毫无章法的废书。”一语道出。
纪云舒狐疑。
景容直接伸手将《杂南记》从她手里拿了过来,随手翻了几页,满脸嫌弃和不屑道,“你看不懂是对的,里面,全都是些没营养的东西,虽算得上是本古籍,可古人杂念太多,喜爱不同,《杂南记》里的东西也十分杂乱,若是看过了,不仅伤脑,还浪费时间。”
说完,直接将书丢在了桌上!
不见半点爱惜之意。
纪云舒就纳闷了,绯红小巧的唇淡启,“是吗?可这书是木槿姑娘亲手给你的,她学识渊博,满腹经纶,读得书也累积成山,她送的,应该是好书才对。”
景容直接说:“只要是你不懂的书,那便是杂书,形同摆设。”
那双深邃的眼眸认真极了。
这话,分明是盲目的情话!
纪云舒汗颜!
无力还嘴,喉咙里的话被生生呛了回去。
索性移开目光,顺势落在他缠着绷带的手掌上,眼眸一紧。
努了努嘴,问,“手上的伤,好点了吗?”
“好了很多。”
“我听莫若说,是木槿姑娘带来的药,那药,还挺有效的。”她语气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又说了一句,“只是没想到木槿姑娘也懂得药理。”
景容暗自勾了下唇,在旁边的梨花椅上坐了下来,抬着受伤的手掌,在空气里翻转两下。
一边问,“你是特意来关心我手伤的吗?”
“不是!”
言简意赅。
她撒了谎,直接将那碗药往他面前推了一下,“只是顺路过来给你送药的,天气凉,赶紧趁热喝了吧,莫若说,药入喉,也分热度和时辰,早点喝,药效会更好。”
景容眯了那碗药一眼,嘴角上的笑意更加肆起,并没要端起来喝的意思,而是收敛了下眼神。
说,“莫若开得药实在太苦了,他根本就是心怀叵测,故意给我开这些苦药的,就算喝了,也只是养养身的,对手伤没什么好处。”
于是,将药又给推了回去。
纪云舒直接说,“良药苦口。”
再次将药推给了他,还不忘酸溜溜的道一句,“虽说这两日木槿姑娘一直在照顾你,可美人在旁,药也不能停。”
噗嗤——
景容笑了一下。
这小妮子心里一直泛着醋意。
他也不打算继续逗她了,直接手往周围一点,问,“你看看,那木槿姑娘可在这?既然不在,何来照顾一说?”
嗯,屋子里和院子里是没有!
但说不定,是在来的路上。
纪云舒抿着唇,没搭他的话。
景容撑身起来,解释,“这两天,木槿姑娘的确是常来,但并不是在本王身旁,而且在琅泊那。”
嗯?
什么意思?
纪云舒困惑的盯着他。
景容嘴角上的笑意收了,露出严肃认真的模样,“本王一直在忙衙门的事,还有此次刺客来袭的事,心里既担心着卫奕,又顾及着你,哪里还有什么闲暇的时间去和别人作诗?谈什么人生哲学?那姑娘性子难缠,却着实是个好姑娘,为人和善不说,要算得上是个洒脱的人,可偏偏本王不吃她那一套,众花群中,开得再艳又如何?不是本王喜爱的那支,自然不会去采摘,所以便让琅泊打发她,没让她进这院子里来,就是苦了琅泊,一边要替我挡她,又一边听那姑娘说一大堆的诗词歌赋,耳朵都起茧了。”
好心疼琅泊。
他的话,让纪云舒很意外。
皱眉,“可我听莫若说……”
她话还没说完。
景容就堵山了她的话,“都说莫若那小子心怀叵测了,他的话,你竟还信?”
呃!
纪云舒双瞳微微一睁,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方才,莫若和唐思在跟自己演双簧呢。
而自己竟然上了套!
还是太年轻。
景容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低头对视她好看的杏仁眸,“云舒,本王心意如何,这半年来,从未藏着,你该不会还糊里糊涂的吧?本王这一生除了你,眼里根本容不下别的女人了,这是摆在你眼前十分清楚的一点,不由得你去怀疑。”
他认真至极,眼神深情之中,又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她张了张嘴,轻声道了一句,“我没怀疑过你,你是如何对我的,我清楚。”
“那你还与本王置气?”
“有吗?”
“都写在脸上了。”
她有些心虚。
不得不承认,其实她心里的确不舒服。
心里就像这两天的天气,闷闷的。
她偏过身子,不做回应。
景容看着她这幅小模样,展唇一笑,顷刻间,笑容又立刻收住。
松开她的手,目光转向外头从屋檐上流下来的绵绵细雨。
背身走到门口,缓缓吐出一番话来,“其实这两日,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卫奕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