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问,“柳大人,你是不是很意外,为什么杜三娘会在这里?”
他不语!
“其实很简单,本王的眼皮底下,是见不得半点偷蒙拐骗的,这杜三娘竟然偷了戏班子的东西,本王岂能放过她?所以,早就已经命人暗中盯着了,可没想到,就在本王刚来安抚的那晚,她也来了,据人回报,她那晚偷偷潜入张府,没多久就出来了,其实也不算奇怪,杜三娘手脚不干净,张府在办宴席,她若进去偷东西,也是正常,张府观音玺被偷了,除了她,本王也想不到有谁了,所以昨晚夜里,就命人将她抓了起来,就等着今天一早张府的命案过了后,将她带过来,没想到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纪先生偏偏又找到了一份报案录,竟将你这只老狐狸给引了出来,现在足以证明,你和杜三娘暗中勾结已成事实。”
柳志良也不再狡辩了!
身体滑到地上,像是一副死尸。
跪在地上的杜三娘却一点也不胆怵,反而笑了几声。
“没想到我杜三娘竟然会栽到你们手里,不过我也认了,我向来不服人,现在是服了,敢做敢当,也就是一条命。”
“杜三娘的魄力,可比柳志良洒脱多了。”
“啊呸,别拿我跟这畜生相比,他贪生怕死,还处处要老娘替他办事,要不是因为他是官,老娘需要他打掩护,不然,早就宰了他,他还能活到现在吗?”一脸不屑。
“杜三娘,要不是我,你也早就死了。”
“我要是死了,也要拉着你垫背。”
真是狗咬狗啊!
纪云舒走了进来,问地上的柳志良,“柳大人,这些年里,你究竟贪了多少钱?”
他低着头,眼神飘忽,不说话。
“柳大人,在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贪赃了这么多年,手里应该有好多金银财宝吧?不如,你就主动拿出来,这样,兴许你的罪名还能轻一些。”
“那些钱,我早就花完了。”他偏过目光,不敢去看纪云舒,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拆穿。
纪云舒的笑意深了几分。
“好,那咱们就将你那万贯家财找出来。”转身跟一个衙役交代,“还请你将衙门里的那条大黄狗找过来。”
衙役懵了一下,正准备去。
她又叫住了他,说,“再找几把大锤过来。”
衙役又懵了一下,挠着脑袋就去了。
没一会,衙役就找了几把大锤子过来,仍在门口,而那个老翁也就牵着自己的那条黄狗过来了。
当看到公堂上的场景时,老翁一脸困惑。
而那只狗仿佛天生就怕纪云舒似的,在看到她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往老翁的身后缩了缩,也不叫,反而显得十分乖巧。
纪云舒走过去,蹲在那只黄狗面前,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毛发。
出奇的是,那黄狗也不躲了,反而将脑袋往她掌心上使劲的蹭。
“百姓们的苦命钱,可就都靠你了,你若是能找出来,我便给你骨头吃,怎么样?”
“汪!”
“那你是答应了?”
“汪!”
“好,那你去找吧。”
“汪!”
大黄狗从老翁的手里挣脱开,跑了出去。
众人都傻眼了。
这纪先生是属狗的吗?
竟然还会跟狗对话。
纪云舒起身,说,“走,拿上你们的锤子,咱们找宝藏去。”
潇洒的出去了。
景容示意自己的侍卫将柳志良和杜三娘一块押着去看热闹了。
跟着狗,大伙到了那面墙的前面,黄狗冲着墙使劲的叫。
纪云舒又拍了拍狗的脑袋,“乖,你可是大功臣,先到一边去,待会就给你骨头吃。”
“汪!”
乖乖跑到一边,卷缩到地上。
纪云舒说,“你们手里拿着锤子的人,将这面墙给凿了吧,宝藏就在里面。”
很快,几个衙役便挥着锤子,开始凿墙。
随着墙一点点的被凿开,里面的东西也一点一点的露了出来。
仿佛闪出一道黄光!
哗!
墙倒下的那一刻,众人诧异、目瞪口呆。
“是黄金,墙里面竟然有黄金。”惊呼。
那一块块黄金条混合着凿碎的墙,显示格外扎眼,一根一根,几乎将整面墙都填充了。
“汪汪汪!”狗冲了过来。
事实和证据都已经摆在了眼前。
柳志良那老狐狸脸都青了,怕是想死的欲望都有。
景容下令,“来人,将柳志良和杜三娘押入大牢,立即上书朝廷,将此事禀报上去,安抚县,是该换一位官了。”
“是!”侍卫应下。
“至于这些黄金,暂且收起来,等户部派人来处理。”
“是!”
柳志良和杜三娘便被拖了下去。
景容便凑到纪云舒身边,十分好奇的问了一句,“方才,你是真的……跟狗在说话?”
“不然呢?”她说。
“你是狗?”
“你才是狗。”她摊开手掌,手心里,是一颗小小的金坠子,“那狗对金子的气味很敏感,我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