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自从出了……”
“胡说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高嗓音打断了。
回头一看,就看到长安所的宝娘摇摆着略有肥壮的身子、手里扇着一把毛柔柔的蒲扇走了过来,
伸手将几个姑娘推开。
还不忘嘴上教训几句,“你们几个,不好好伺候客人,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赶紧去招待别的客人?”
“是!”
几个姑娘不敢顶嘴,全都散了,只好去拉别的客人了。
宝娘笑眯眯的与纪云舒说,“原来是梁公子来了,怠慢了,不如三楼请,我让这里最好的姑娘来招待公子。”
敢情是个妈妈桑!
那一身金灿灿的打扮,十分夸张。
纪云舒收回打量的眼神,问,“那位玉音姑娘是出了什么事吗?为何势头不好?”
“没有没有,玉音姑娘怎么会有事?她可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舞姬,好多人为了看她跳舞,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只是看她年龄也不小了,我宝娘是看着她长大的,一直拿她当自己女儿看待,所以今晚才摆了一个台,哪位出得起钱,就可以将玉音带走。”
“拍卖行啊!”
“拍卖行?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既然玉音姑娘今晚摆台,那本公子就等到晚上好了。”
“行行行,那两位公子不如先去三楼占个位,不然到时候,可就满座了。”
“好。”
爽快应下!
完全不顾景容乐不乐意上三楼。
而两人刚起身,宝娘就注意到了一直默默不语的景容,身子往他的方向有意的靠了过去,挑着怪里怪气的声音,说。
“这位公子长得可真不错,想必也是梁公子的朋友吧,不知道……公子喜欢什么类型的?宝娘好给你安排安排。”
“不用了。”
“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乐子吗?反正要晚上还有一段时间,不如……”
景容一记厉眸狠狠的扫了过去,“都说不用。”
宝娘浑身一怵,吃了瘪,只好挥了挥蒲扇作罢了。
到了三楼落座,纪云舒问景容要了一锭银子,塞给了宝娘。
“不用招待了,上壶好茶就行,我们不想被人打扰。”
“是是是,好茶马上就来,那就不打扰二位了。”
揣着那锭银子,宝娘欢快的下去了。
“一锭银子,如何赔?”
景容手指往桌上戳了戳!
纪云舒瞥了他一眼,“你似乎还欠着我一笔钱吧?”
“此话怎讲?”
“我答应接了《临京案》,又破了失踪案,你说过,会允我一笔银子,这都多久了,我可是连一文钱都没有看到。”
“小财迷。”
纪云舒哼笑一声,“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可是要吃亏的。”
景容说,“等你做了容王妃,还用发愁钱的事?本王有的,你都能有,到时候,本王命人打造一张金子做的床,让你睡个够。”
纪云舒:“……”
两人拌嘴,乐此不疲!
宝娘收了银子后,命人端茶又端糕点的伺候着两个人。
从早上等到晚上,景容也喋喋不休的说了许多。
什么儿时在八王府的事,什么后来进宫的事,什么被封王后出宫建府的事,亦或是自己遇到的新鲜事……
甚至,将之前与刘清平说的那些话,全部一字不落的都讲给了纪云舒听。
石头开花!
柳树泣血!
河怪!
……
听得纪云舒耳朵都起茧了。
便问了一句,“那你母妃呢?一直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景容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端起茶,狠狠的喝了一口。
“往事,不想提。”
纪云舒并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不想提,她也就不问了。
哪里知道——
景容却自己说了出来,“我母妃很早之前就死了,因为犯了一点错,被打入冷宫,第二天就上吊死了,自此,我这个王爷也没有了立足之处。”
说完,他又喝了一口茶。
纪云舒心疼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想必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景容一直不得祁祯帝喜爱的缘故。
可究竟她母妃犯了什么错?
两人就这样在长安所里坐了整整一天。
随着暮色降临,长安所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为那位玉音姑娘来的。
从三楼往下看,人挤人!
门外的灯笼也全部挂了起来,五颜六色,将中间那个圆台衬托得十分奢华。
纪云舒:“我想,根本就没人知道三个死者在死前是在长安所见的鬼,只有衙门里的人和长安所里的人知道,不然,要是他们知道在赏月号那间房出的事,估计今晚就不会来这么多的人了,宝娘也是担心最后会藏不住,所以趁着别人还不知道前,将玉音姑娘卖出去,还能赚一笔银子。”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景容纳闷。
“价高者得,方才宝娘说了啊。”
“你想卖她?”景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