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备,里面还有奇怪的味道。
“那就去马戏团吧!”宫本雪子点头答应。
然后,她变戏法地从手里拿出了三张马戏团的票,手上有票,说明这是提前就买好的。她轻轻地笑着。
“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了解我。”羽弦稚生说。
没有树荫的马路上,细雪堆积。
脚从雪地上踩过,留下脚印。羽弦稚生故意跟在宫本雪子的身后,用脚去踩她留下的足迹。
不知不觉,马戏团到了。
她们的是下午三点场,还要等待半个小时左右。
好在马戏团附近的摊贩和娱乐活动更多,足以用来打发时间。
宫本雪子带着他俩逛了逛。
集会的中央,神乐的笛鼓声传来,接着是古琴的演奏声,声音流淌在集会里每个男女老少的头上。
细雪落在人们臃肿的外套与和服的缝隙里,渐渐融化。
小型商店里,摇奖球的滚动声响哗啦啦,店员不断地重复着‘恭喜新年,万事如意’的话语,茶屋里传来荞麦面调味汁的香气。
在路边的一株大树下,集会的正门处,妇女团体正在练习民谣舞蹈,她们穿白色脚趾袜,舞步显得轻快。
“等我上了年纪,也要加入她们的队伍。”宫本雪子说,“热热闹闹的,真好呀。”
“倒不如跟我一起在屋里跳恰恰,更热闹。”羽弦稚生舔着雪子给他买的苹果糖。
“可是等我老了,你会需要我么?”宫本雪子忽然轻声问。
“这叫什么话!”羽弦稚生一脸严肃,“我对八百万神明发誓,等你老了,我也需要你!”
“可到那个时候,你的孩子都很大很大了。”宫本雪子担心的居然是这样的事情,“还有你的妻子也会厌烦我吧,到时候我还是想一个人居住。”
“我想活的很久很久,雪子你也是一样吧?”羽弦稚生忽然问道。
宫本雪子一愣,点头:“想呀。”
无论是谁,都想要活的很久很久,所以古代那些皇帝,才会拼了命地想要求得长生。
宫本雪子不想长生,但是她想在羽弦稚生之后,才死去,那样的话,她就知道他埋在了哪里,她也可以跟他埋在一起。
这是她二十三岁生日那天,许下的愿望。
“想活很久的话,那肯定是要跟我住在一起的呀。”羽弦稚生笑着说,“电视上的调查都说了,在大家族中生活的老人比独居的老人寿命长。专家说,这是因为在大家族中生活可以给老人提供刺激,所以能保持年轻和长寿。”
“能多活多久呢?”宫本雪子眼前一亮。
“大概只是几年。”羽弦稚生说。
“只是几年?”宫本雪子眼神暗澹了下去。
她愣神地在思考,思考给他的家庭带来麻烦,和自己多活几年,究竟哪个比重要占据的更大,更值得。
说到底,她的每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和愿望,不都是为了他么?所有所有的,不都是为了他而活么?
这样直率坦诚的感情,既不是妻子能够做到的,也许连一部分已为人母的母亲都做不到,更不要提恋爱中说分手就分手的情侣了。
这是一种伟大且独属于她自己的爱,世间没有第二个。
“这还用思考么,肯定是多活几年划算。”羽弦稚生咬下一口苹果糖,都囔道:“雪子是打算陪我一辈子的吧?”
宫本雪子点了点头。
“那不就好了,说好了是一辈子,少一年、一天、一小时、一秒,都不是一辈子。”羽弦稚生伸着胳膊,把苹果糖递到宫本雪子的唇边。
“你又说了了不起的话。”宫本雪子温柔笑了。
她轻轻地咬了一口苹果糖,很甜很甜。
在马戏团的附近。
三个人看了捣年糕大会,太神乐,舞狮,诹访鼓,耍猴。
羽弦稚生给雪子和田空葵买了棉花糖。
“太太,您的儿子真漂亮,给您的儿子买盆观音竹吧。”
带着本乡口音的盆摘商贩冲着三人打招呼:“可以保佑您的儿子考上东大的哦!”
“他可不是我的儿子。”宫本雪子蹲下身子看花,身姿秀美。
“我可不是。”羽弦稚生笑着说。
商贩识趣地不再问。
“买盆花吧,少爷,你看这失车菊,多漂亮。”
商贩带着羽弦稚生去遮阳棚下的暖房。
棚架上,一朵朵蓝色的失车菊,花包绽开,无比美丽。
“看的怎么样,少爷?”商贩抹了抹手。
羽弦稚生买下了一盆失车菊。
他喜欢蓝色,蓝色是他的幸运色。
他喜欢的多啦a梦是蓝色的。
粉丝们给他做的小鱼仔玩偶,也是蓝色的。
宫本雪子喜欢的颜色是红色。
所以她给羽弦稚生做的风筝,是大红色的。
自古红蓝出......什么?
“感谢少爷惠顾。”商贩高兴地收下了钱,嘴咧的老大。
“先放你这里,我看完马戏再过来拿,你还会在吧?”羽弦稚生问。
“这个您放心!”
“能养活么?”宫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