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弦稚生没被鬼吓晕,倒是被她给盖懵了。
“鬼过去了么?”雪子小声地问。
“还没有。”花鸟风月兴冲冲地盯着那模样丑陋的鬼。她似乎一点都不怕,鬼越恐怖她就觉得越刺激,好像在欣赏艺术品。
“过去了。”花鸟风月惋惜地说。
宫本雪子小心翼翼地睁眼,看到平缓的过渡剧情,这才松了口气。
“雪子,你不要捂我的眼睛了。”羽弦稚生说。
“你不害怕么?”雪子问。
都怕,鬼是精神伤害,你是物理伤害。
到了最紧张刺激的环节,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电视画面里,那个奇形怪状的鬼,正在从那个女人的背后探头。
突然——“铃铃铃!”,电话炸响,打破寂静。
正好是鬼咬在女人的脖子上。
宫本雪子和羽弦稚生齐刷刷地一颤,死死地搂抱在一起。
待鬼把女人给拖入黑暗里,那电话铃还在持续。
是家里的电话。
大家意识到了这一点。
花鸟风月起身去接了电话,听了几句后,点了点头,将话筒放在耳边,看向羽弦稚生:“是泽野校长打来的电话。”
羽弦稚生走过去接电话,听着听着,嗯嗯了几句,然后挂上了电话。
东京来的电话,应该是娱乐圈里的事情了。
宫本雪子按下暂停键,望着羽弦稚生,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恐怖片很可怕,可只要有他陪在自己身边,一天看一部,她也觉得可以忍受。
已经快过年了,她还是让他多陪陪自己,不想他那么早去跑通告。
羽弦稚生应了两声,挂掉了电话。
“什么事?”宫本雪子问道。
“没什么事,让我在年前去试戏。”羽弦稚生一脸厌烦的表情。
“什么戏?”宫本雪子问道。
“《夺子之战第二季,可能是男配,也可能是主演,导演组那边还不确定,所以让我先去试一试。”羽弦稚生厌烦的表情消散,一脸无所谓。
这次轮到宫本雪子惊讶了。
《夺子之战是目前nhk最顶流的大河剧,而大河剧本身又是日本影视制作的金字塔尖,娱乐圈里许多大牌明星,顶着低价的演出费用,甚至是倒贴,也要挤破了脑袋往里面钻。
它意味着全日本娱乐圈最金字招牌的流量,前世如小栗旬,新恒结衣,界雅人这些一线明星,无一例外都参演过重要的大河剧。
“你要先回东京了么?”宫本雪子轻声问。
“不,不回,我要留在家里休息。”羽弦稚生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再次按下。
这一次,鬼比之前还要恐怖,可宫本雪子没有再尖叫。
“还是去试戏吧,要是能当主演,就不要当男配。”宫本雪子说。
羽弦稚生想了想,点了点头。
去试戏,大概也只是需要一周的时间,过年前还能再回来。
而且,并不是又要分开了。
他已经在中央区准备了买房计划。
夺子之战第二季是从明年开春才会开始录制,到时候会把宫本雪子接到中央区的住所里,每天回家依然能看到她。
可还是不舍的,诸位能明白这种心情吧?
比起去参演重要的电视剧,这个小懒狗还是想窝在雪子的怀里,享受即将到来的冬天。
不过,让演艺圈里的大老们等他一个,他作为后辈,还是不好意思的。
“下初雪前,能回来的。”花鸟风月看着天气预报。
这次去试戏,不仅是羽弦稚生,还有她,也接收到了邀请。
“一定要在下初雪前回来。”羽弦稚生说。
他想和雪子看今年的初雪,无论如何,都想一起看。
......
雨淅淅沥沥下到了黄昏。
为了消除恐惧,宫本雪子带着羽弦稚生去镇子上的艺术剧场,看歌舞伎。
年关将至,歌舞伎大师们开始全国巡游表演。
最近他们来到了本州一带,雪国里的人们都很期待大师们的歌舞伎表演。
装扮成歌舞伎座的剧场,人来人往。
今天来的是坂东玉三郎先生,在东京相当有名气的一位歌舞伎演员,名号是五代目坂东玉三郎,擅长演女角。
与其搭配的,是片冈孝夫先生,隶属十五代目片冈左卫门,饰演的是美男子。
这一对,被称为‘孝玉组合’。自从1975年来首演《樱姬东文章以来,深受天南海北,大妈们的欢迎。
好多大妈,翻出了旧时的和服,穿在身上,盛装而来。
买票入场,宫本雪子和羽弦稚生坐在靠中间的位置。
表演还未开始。
有肩膀挂着零食袋,推着饮料车的女人,在走道里来来回回地呼喊。
“章鱼小丸子。”
“刨冰。”
“还有新加坡的三色鸡哦!”
宫本雪子给羽弦稚生买了牛奶刨冰,橘子,糯米圆子汤。
“一共两千三百円。”女人说。
宫本雪子付了钱。
她剥好了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