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可是我想回家了。”羽弦稚生挠了挠头。
“回酒店休息?”泽野和树一愣,“可这也太早了吧。”
“不,不是回酒店。”羽弦稚生笑了。
“我是要回家呀。”
“可是那些合作?”泽野和树迟疑。
“我可以没有他们,但他们不能没有我,无所谓的。”羽弦稚生说,“真正想合作的公司,不会这点小事就放弃的。”
“这倒也是哈。”泽野和树笑了,“还真是你的作风,走吧,我送你。”
“嗯呐,谢谢你,泽野校长。”
......
路边的英菲尼迪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女人嚼着口香糖,望着头顶的路灯。
“等会儿要安排见见他么?”
她回头,看着那个戴青铜面具的女人,用的是香港普通话。
女将摇了摇头。
“唉......何必呢。”女人说,“那毕竟是陈家的种,再过几个月就是中国的春节了,你让他回家看看又能怎样呢?”
“你这样继续摇摆不定下去,连我都看不懂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了。”女人很是烦躁。
女将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
“你还是那么恨那个男人?”女人问道。
这次女将有了反应,她点了点头。
“要我说,他跟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如早点放下,两边都皆大欢喜。”女人笑着说。
“可他已经把我忘了。”女将轻声说。
“是啊,早就把你忘了,估计早就娶了新太太,二房还是三房?四房也该有了吧,每个比你漂亮年轻,这会儿估计正在床上欢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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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恨那个男人恨之入骨的话......”
女人吹着泡泡糖,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格洛克18手枪,慢慢地扭上了消音器,她将那把枪,对准了刚从人群里出来的羽弦稚生。
“如果你下令,我会帮你杀掉这孩子。”她说,“好了,快下达命令吧。”
她的语气一直都是无所谓的,让人听不出她站在哪一边。
“已经杀不掉了,回去吧。”女将说。
从车窗外吹来的风是冷的,东京的天气渐渐寒冷了。
冬天快来了,她又想起那个冬天。
在那个男子抛弃自己后,她费力地生下这个孩子,让人丢在了福利院的门口。
早该冻死了,却没想到他活了下来,在那样寒冷的冬天里能撑下去。
活着也好,活着更有用。
忽然有人抱住了她的胳膊。
她低头,看见了那个瘦弱的男孩。
“你对他感兴趣?”女将说。
“是啊,妈妈,我不想你除了我,还在乎其他人。”男孩说,“如果妈妈不喜欢他,我也会帮你杀掉他的,很轻松的。”
“那我会先杀了你,白痴。”女人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那是我们陈家的少爷,这是我们陈家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小坏种插手。”
“养子再好,也不如亲生的对不对?”她冲着女将挑了挑眉。
“你明天回中国?”女将说。
“陈家麾下的几家娱乐集团已经混乱不堪了,要回去处理,很久都不会回来了。”女人说,“要是能把少爷接回去就好了,看过表演,我是这么想的。”
“但从小在日本长大,他不会唱歌吧,蛮可惜的。”
东京羽田国际机场,飞机起落。
“那么我就回去了。”女人无聊地挥了挥手,“希望很久之后再见面的时候,那孩子能叫我一声小姑子吧。”
“那时他就长大了。”女将说。
“是啊,就长大了,那时他会是什么样子的男子呢?”
“我们也回去吧,妈妈。”男孩扯了扯她的手臂。
......
半小时前,车子缓缓启动,与羽弦稚生所在的那辆车反向而过。
羽弦稚生忽然回头看去。
“怎么了?”泽野和树问道。
“没事。”羽弦稚生挠了挠头,“就是拳头忽然硬了一下,可能是手累的抽筋了。”
“太辛苦啦,回去泡个热水澡好好休息吧。”泽野和树笑着说。
“其实还不太累,还想唱首歌呢。”羽弦稚生说,“《多啦a梦的主题曲,听过吧?”
“肯定是听过的哈哈。”
“米娜米娜一依娜!大家的梦想实现!”
“用不可思议的百宝袋实现吧!”
“我想要在天空自由的飞翔!”
“嘿伊!竹蜻蜓!”
“昂昂昂,我可是最喜欢多啦a梦了!”
车子一路行驶,朝着家的方向。
两侧的路灯亮着,连绵不断。
直到不知何时,行驶到那个熟悉的砂石土小路。
路的尽头就是家。
汽车在小别墅前缓缓停下,空气中漂浮着饭菜的香味儿。
他拎起书包,从车上跳下。
就像是她第一次把他接回来那样,幸福地朝着院子跑去。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