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下,瞠目结舌。
恍若来自灵魂深处的震颤,恍如脑前额里的多巴胺炸出烟花。
底下的观众们,大多都已经懵了。
难以形容的感受。
屁股坐在五厘米厚会场席位上,又仿佛沉没在百米深的水底。
在那蔚蓝的海底深处,眼前闪烁着奇迹,耳中鸣响,脚下和着拍子。
一束光线,刺破黑暗,照耀此心。
那是黑色王国里的无数电子精灵,手中成千上万的火把。
对于这个落后的时代,它魔幻,是巫术,一个奇迹,毫不夸张。
这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奇迹。
“电子琴也能那么厉害,一个人也是一个乐队?”
丹生花枝瞪圆了眼睛,嘴巴一直微张未曾合拢。
毫无疑问,那独一无二,无穷无尽的电子音符,从他的手中迸裂。
少年熟悉地操控着那些电子精灵,那些琴键也早就等待着那些音符。
一架琴。
琴键是始,琴键是终。
它们黑白交错,明明白白。
电子键盘并非没有边际。
但在琴键之上,音乐是无限的。
它们化作上千万个琴键,在组合器和电流中欢快地遨游,在那块广袤的天地里,没有边际。
他不是在弹琴,而是在创造。
用键盘,用音符,随心所欲地创造着。
一切看似荒谬却又千真万确,那来自未来的声音在他手中绽放。
如果说神绘灵的古典音符是爱琴海上的飞龙。
那么他的电子音符就是那幻彩王国里的电子战士。
这是一场战争,对观众多巴胺所发起的争夺战。
也是古典与流行之间的战争。
他们争夺的不只是眼下的会场,还有未来的地盘。
但这,对他,又仅仅只是开始。
歌曲进入到第二部分,另外的声音要来了。
......
“那真是电子琴能表演出的声音?”
会场顶层的小房间里,男孩的手指紧紧咬在嘴里,望着对面的舞台,瞪着眼睛,满脸的匪夷所思。
“你没有在做梦,我也听到了。”女孩轻声说。
“唱的也是蛮好听的,我早说过他的声音就是上帝喂饭,这场表演有点意思了。”女人抱着胳膊,笑着说。
“这样的人好有趣,真的好有趣。”男孩忽而兴奋了起来,“我还是低估他了,他的话,应该能登上顶尖的吧?”
“但不一定会赢。”女孩很平静。
“喂,我说,要不回去吧,我已经看到心满意足了,他和阿灵谁输谁赢,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不如见好就收。”男孩瑟瑟地说,他故意摆出这副样子。
然后他被自己给自己逗笑了。
“跟别人没关系,但跟你们还是有关系的。”女人笑着说,“要是他能取代神绘灵来到你们身边成为同伴,你们要面对的不就是他了么?”
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而且是天大的笑话。男孩哧哧地笑了起来。
这笑声是会感染的,于是他身旁的负剑的女孩也笑了起来。
旁边的少年少女抖了抖肩膀,似乎觉得很无趣。
“会死的哦。”男孩说。
忽然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顷刻间下压,他的脑袋对着那只手的主人臣服了下去,那是女将的手,洁白,一尘不染。
她没有说话,或许是看表演时被打扰了,所以才这么做。
她松开了手,男孩‘嘿嘿’了两声,乖巧地坐回原位,准备抱着双腿蹲着。
可突然一切的声音都在刹那静止了。
一种新的风暴般的声音席卷着会场,那高亢的声音几乎是碾压而来,穿透他们面前的玻璃,在数秒后灌入耳朵。
仿佛风吹麦浪,一切都在倒下。
男孩在笑着,可他笑不出来了。
在电音魔幻剧烈的颤动中,那空灵惊艳的女声刺入他的胸膛。
是的,是女声,且是极致的女音。
羽弦稚生在进入到第二部分的瞬间,将他的声音改变了。
仿佛九天而来的腔调。
他在用女声唱女人的悲伤和思念。
这是真正打动人心的歌喉,它不受歌唱技术的控制与管制,是歌者内心世界最真挚的传递,是心与心的沟通,无论是技术还是情感爆发,都屹立于顶。
水满则溢,就是这回事。
经典的流行唱法,颠覆传统声乐观念,可他的声音又是古典浪漫的。
“哎,台上还有女的,是谁,藏哪儿了?!”
“???他自己?”
台下几乎全是这个情况。
这并不是羽弦稚生第一次用他的女声,可如此高调的歌喉却是前所未见,这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那是完全的女声,没有丝毫假音的痕迹。
密集的低鼓,浓厚震裂的重低音,在会场轰动。
羽弦稚生又切换回了男音。
会场顶层房间里的男孩直到现在都没能坐下,他震惊到面容扭曲。
“他在跟自己对唱?”他说出了这句匪夷所思的话来,然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