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褐色的茶水,落在整洁白皙的裙摆上,瞬间绽出一朵朵花。
身旁唐惜急忙抽出纸巾,给南枝擦拭污渍,却被南枝一把拦住。
“鲁小姐,是你先动的手。”
这话说的突然,鲁晴一头雾水还没听懂,南枝顺势抬手,一杯水直冲冲泼向鲁晴的脸上。
茶水滚烫,接触到皮肤灼热的疼,鲁晴一时间惊叫出声,双手捂着脸颊,大放厥词。
“南枝,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把热茶泼到我的脸上,你明知道我靠脸吃饭……”
“啪——”的一声清脆,傅晏舟一巴掌抡向鲁晴,打得她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就连一旁的傅奶奶都吃了一惊,“晏舟,你这是在干什么?”
傅晏舟瞟来的目光冰冷无情,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一般,似乎要将鲁晴的身体片片肢解开来,令她感到深入骨髓的疼痛,连呼吸都艰难无比。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傅晏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动手打她。
纪商和路
易斯开完会赶来时,恰巧看见这一幕。
“枝枝。”
纪商快步走到南枝身旁,视线接触到胸前一滩污渍后,眼底染上一抹阴桀。
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傅晏舟说过一句话,只是短短的对视间,无数道寒流在两人之间流转,气氛变得冰冷严峻。
“怎么回事?”
南枝直了直脊背,“纪总不是看见了吗,被人欺负了,反击呗。”
纪商一双眼睛狠厉而深邃,犹如锋锐的刀剑镌刻,他晃过谁的脸,哪怕再匆忙,也能洞穿一切遮遮掩掩。
鲁晴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南枝,哭哭啼啼连不成调。
“明明是你勾搭晏舟,让他和我离婚的。”
“我勾搭他?”南枝忽地就笑了起来,那一笑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却也让在场所有人,心口一颤。
“鲁小姐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明明是你自己本事差管不住男人,还非要牵扯到我身上来。”
南枝说的不疾不徐的,甚至眼神都带着一丝鄙夷和讽刺,
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深深刺激着鲁晴,以至于她脑袋一热,抬起手就朝南枝扇去。
只是这巴掌还没落下去,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给攥住了。
鲁晴顺势看过,纪商神色冷冽,幽冷的黑眸倏然眯紧,目光若在她身上,透着一股子杀气。
那张如鬼斧神工般的脸,就连傅晏舟都逊色几分,尤其是紧抿的薄唇,让她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巴掌究竟要不要打在我太太的脸上,还请鲁小姐三思。”
这话虽声音不高,但一字一词都意味深长,似乎还暗含了威胁之意,听的鲁晴后背都暗暗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她不了解傅晏舟和纪商之间的事情,只是似乎听二烨说起过,纪商是个轻易不能惹的主儿。
讪讪收回手,只是鲁晴怎会善罢甘休,低眉婉转间,字字都是挑拨离间的话。
“想必这位就是纪总吧,您可能不了解情况,我是傅晏舟的正牌妻子,可您的太太却一而再再而
三的,和我丈夫勾三搭四,同身为女人,我不得不为我的婚姻考虑。”
这话说的极为巧妙,用婚姻做挡箭牌,不知情的,还真就以为,南枝是她口中不知廉耻,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且不论事实究竟怎样,就算如鲁小姐所说,我太太真的和傅晏舟发生了什么,我也丝毫不在意。”
他说着,收紧下颌,抬头看着面前的人道:“聪明的女人,在面对丈夫出轨时,不会一味的指责别人,而是要追根溯源,找自己的男人。”
言下之意,让她滚过去找傅晏舟撒野。
望着纪商绝决的表情,鲁晴心里恼火又不甘心,下意识朝傅晏舟看了一眼,接着一咬牙,开口道:
“纪总,您不会还不知道吧,您无比信任的太太,曾经和我丈夫在酒店住了一晚,孤男孤女共处一室,您难道不担心吗?”
“啪——”的一声清脆,傅晏舟阴沉着一张脸,低声怒吼,“滚,有多远滚多远!”
纪商眸子
一黯,眸光从身侧女人脸上掠过,而后落在傅晏舟的身上。
“我自己的女人,我了解,鲁小姐此来若是挑拨离间的,还是请回吧,毕竟……你现所说的每句话,我都会记在傅先生的头上。”
话毕,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添了一句,“妇债夫偿的道理,鲁小姐不会不懂吧?”
他语气平缓,竟真的给了南枝一种错觉,若是自己出轨,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
自从纪商加入傅氏后,惠城时不时有谣言传出,说纪商有意吞并傅氏,把惠城打造成第二个烟城。
虽说空穴来风无从考证,但是人心叵测,鲁晴对他终究还是忌惮的。
双手下意识挽上傅奶奶的胳膊,鲁晴吸了吸鼻子,叫了声“奶奶。”
傅奶奶这才从剑拔弩张的气氛里回过神来,恨铁不成钢般看了傅晏舟一眼。
“我警告你,晴儿肚子里怀了你的孩子,你若是在敢提离婚,就别进傅家的门。”
说罢,她拉着鲁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