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梨靠在门边,冲他挥了挥手。
直到顾时诀的身影消失,这才关门进去。
进了电梯的顾时诀挂断了骚扰电话,摸出烟,点燃。
直到一根烟殆尽,烧到手指,顾时诀才回过神儿来。
昨天他走后,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不然盛清梨不会突然性情大变。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上午,顾时诀心烦意乱到什么事情都没干进去。
有人敲门,他捏了捏鼻梁,“进。”
进来的人是顾时诀的助理,肖寒。
刚从分公司那边回来。
“诀爷。”
顾时诀嗯了一声,“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以后我就可以留在诀爷身边了。”
顾时诀淡淡应了一声。
肖寒看出他心情不好,不由得问了一句,“诀爷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顾时诀挥手,表示没事。
肖寒没有继续问,而是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他,“这是前段时间你让我查的资料。”
“根据内容所示,盛清梨跟沈佩兰是母女关系,但并不是盛昌平的。”
顾时诀眼神一凛,拿出文件袋里的资料。
“除了这些,别的我还暂时没有查到。”
“对了诀爷,除了这件事我还查到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
“当初爆出您跟盛小姐关系的人是林诗。”
“阿诀。”这时,门口传来林诗的声音。
顾时诀给肖寒使了个眼色,肖寒立马心领神会,退了出去。
林诗走了过来,看到了桌上带有亲子鉴定字样的文件。
她刚要离近了,顾时诀直接把其他文件压在了上面。
“有事?”
林诗移开了视线,“上次我给你提到的‘二梨’已经有消息了,我打算约她出来见见,你陪我一起?”
“这件事你看着来就好。”
顾时诀语气漠然,林诗抿了下唇角,转移了话题,“阿诀,爷爷他怎么样了?昨天我跟我爸去看他,结果被顾淮舟赶了出来。”
“年纪大了,难免会情绪不稳定,无碍。”
林诗点点头,再次开口,“你打算怎么处置沈佩兰?”
顾时诀抬头,意味不明的盯着她,“你打算想让我怎么处置?”
“我……”林诗欲言又止,“我不知道,毕竟这事我说了也不算。”
“既然知道,又问什么?”顾时诀靠在椅子上,面色冷漠,他看着她,随后开口说道:“你很想嫁给我吗?”
林诗蓦地一怔,“阿诀……”
“回答我的问题。”
“想。”林诗回答得干脆利落,
顾时诀十指交扣放在腿上,森然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哪怕只有一个名分?”
“阿诀,我没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明白,你怎么可能不明白。”顾时诀绕到林诗身后,脸色突然间变得阴沉,他的大掌搭在她的肩头,只见她蓦然打了个激灵。
顾时诀冷笑,“怕什么?”
“没有,你突然伸手,我有点吓着。”林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阿诀,你这是怎么了?”
“林诗,为了嫁给我,你可真是不折手段。”
“我没有。”
“没有你为什么把我和盛清梨的关系捅出去,然后又出来澄清?”
林诗身形一顿,脸都白了,“阿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是想利用这件事让我永远感激你?”
“没有……阿诀,我是因为爱你,所以我才……我……”林诗张开手想去碰他。
顾时诀下意识往后一退。
林诗扑了空,眼泪簌簌直掉,“阿诀……”
顾时诀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厌恶地皱起眉头,“下个月月初,我们举行婚礼,但是在这期间,我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阿诀……”
“出去。”他冰冷的手指指向门外。
林诗怔怔地看着他,想说什么,但顾时诀已经背过了身去。
她死咬着嘴唇,最后转身离开。
顾时诀望着窗外的景色,隐晦的眸子里翻滚起了不明意味的情绪。
林诗离开顾氏后,去了盛家。
站在门口,她听到屋里传来的吵闹声。
“盛昌平,你要跟我离婚?我跟你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你凭什么说离就离啊!”
“凭什么?还用我明确告诉你吗?盛清梨是谁的种,还用我多说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
“沈佩兰,你真当我是傻子吗?当初如果不是看在你哥是政委,我需要用你家的背景洗白,你以为我会容许这个野种生活在盛家吗?”
盛昌平冷呵,“这些年,我给你们母女够多的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作!抓紧把字签了,不然你一分也别想得到。”
“不,盛昌平,你不能跟我离婚,你不能!”
盛昌平不顾后面追喊的沈佩兰,开门就要走。
看到林诗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