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正想对覃婷婷说些什么，突然视线定格在吧台前一个人影上。那是一位背对我的女人，正缓缓举起手中的高脚酒杯。为什么我会觉得她是个美女？我说不清，也许是她背影透出的那种冷艳优雅让我不由自主地沉默下来。
她的手指修长，纤细的无名指和小指轻握住杯脚，手指微微蜷起，显得那么从容而优雅，仿佛这杯酒和她有着某种说不清的默契。她的动作缓慢，优雅得近乎刻意。我看着她的手指轻轻抬起酒杯的姿态，不禁感到一阵空虚涌上心头。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看得入神，仿佛她的姿态里藏着我无法触及的某种答案。
她忽然站起，白色的风衣随着动作微微扬起，露出里面包裹得恰到好处的黑色包臀裙，那双修长的腿映入我的视线。她的皮肤白皙得几近透明，微弱的灯光下透出一种冷淡的光泽。她的脸，平静无波，仿佛世界上的一切与她无关，而她与这个世界也并无牵连。
“峰哥，你在看什么呢？”覃婷婷的声音把我从那份沉默的凝望中拉回现实。
我回过神，低下头，掩饰般地捏紧手中的杯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擦着杯壁，似乎这样就能抓住些什么。但我心里清楚，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留不住。就像赵悦……就像我们之间那段早已破碎的未来。
“没什么。”我低声答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
“你啊……”覃婷婷还想调侃什么，但看到我脸上的神情时，话音戛然而止。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把酒瓶递给我，“喝吧，今天不说别的。”
我点点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仿佛那冰冷的酒液能冲淡我心底的痛楚。可那一瞬间的寒意却在舌尖化为了一种更深的苦涩，直透心扉。
“她今天真的走了。”我突然说出口，声音低得几乎自己都听不见。那份无力感在心里蔓延，像是吞噬一切的黑暗。
覃婷婷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陪我喝酒，酒吧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她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和我的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