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楼的赵欣悦目睹一只鞋子如流星般划破空气,直袭南沁三人,她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正欲飞奔下楼援助,就见三人奋起狂奔,随之进入播音室,这才让她紧绷的情绪缓和下来。
然而,当她瞥见对面探头的老六,一股怒气瞬间涌上心头,匆忙迈步之际,却被隔壁房间的异动牵制住了步伐。
转头望去,一把扫帚在视线中急剧放大,好在凭借敏捷的反应,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定睛细看,一个小哥手握扫帚,一边狂乱地挥舞,一边发出低沉的呐喊为自己壮胆。
刹那间,整栋楼都回荡着他的叫声,连丧尸也被这声音所吸引,开始躁动。
赵欣悦暗自咒骂,迅速躲进旁边的房间,岂料对方穷追不舍。
不幸的是,她偏偏选中了仅有的三间前面带有窗户的房间之一,而这年轻人显然头脑灵活,没有砸门,而是选择了破窗而入。
不过,赵欣悦并非易与之辈,趁他翻窗之际,果断地一脚踹向他的腹部,顿时令他疼痛地跌倒在地。
赵欣悦借此机会,夺门而出,又找到了一个藏身之处。
然而,刚打开新房间的门,她就被早已埋伏好的人制服。
原来,房间内躲藏的人,因饥饿而变得焦躁,各自打着算盘,而那个小哥正是其中最弱的一位幸存者,在威逼之下走出房门。
其他房间的人当然不会坐以待毙,纷纷从门缝窥探,一旦察觉危险,立刻关门反锁。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赵欣悦被房间内的人放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就响起了砰砰砰的砸门声,伴随着那位小哥歇斯底里的咒骂和嘶吼,房间内的气氛骤然紧张,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门外的小哥意识到无法逃脱,转而寻找藏身之处,却发现自己已经来不及了。
他苦笑着,愤怒地咒骂着,满脸泪水,无奈地迎接命运的降临。
然当他再次望向那个把他推出去的房间时,怒火瞬间点燃,不顾近在咫尺的丧尸,毅然决然地冲向那个房间。带着满腔怨恨,即使被无数次扑倒,即使肠穿肚烂,他也坚决要让他们陪葬。
最终,他成功抵达目标房间,但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身体被丧尸咬了不下二十口,腹部被撕开一个大洞,肠穿肚烂。
此刻,那位青年已耗尽所有力气,由于失血过多,他的意识正逐渐陷入混沌,连身体上的痛苦似乎都被转化为一种奇异的快感。
他蜷伏在门边,用最后一丝气力,嘶吼出“都下来陪我吧”,随即倚着门永远地沉寂下去。丧尸们开始围绕着他的遗体,一层又一层地将房间封锁得密不透风。
房间内的每个人都因门外的动静而毛骨悚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恐惧如同魔鬼般悄然爬上每个人的心头。
然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赵欣悦不得不喊出声,因为已有一个人拿起板凳准备对她动手。
“我是人,护士,是护士!”她急促地喊道。
瞬间,室内一片哗然,几个男子连忙用力抵住房门,而那个压制赵欣悦的人更是用尽全力捂住她的嘴,力道之大,以至于她的防护面罩都扭曲变形。
赵欣悦在窒息的边缘挣扎,狠狠地踩在对方脚板上,趁其疼痛分神之际,弓身蹬墙,费尽周折才将他掀翻,随后滚到角落,手握手术刀,警觉地戒备着。
“别吵了,难道想把丧尸引来吗?”一个压抑的声音响起,犹如一记警钟,让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房间内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对峙。
赵欣悦瞪着这群人,思绪飞速转动。显然,如果不放点血,她是无法安然无恙了,必须想办法逃脱。
突然,一个顶着门的人向后挥手示意,身后的人立刻抬起一张病床,谨慎地向前推进,顶门的人也顺势完成交接。众人随后撤至卫生间阳台,再次关门,这才敢低声交谈。
赵欣悦望着狭小而拥挤的阳台,心中既想笑又不敢笑,只能靠在墙上静静观察。她暂时无法离开,但挂念着广播室的状况,于是她拍下一张照片,发送给何小月,感觉到口袋的震动后才想起两人的手机都在自己这里,于是她重新发送给南沁,并简要描述了当前的情况。
不久,他们达成一致,派出了一名代表。赵欣悦一看,不出所料,正是先前发号施令的那个男子,显然是这群人的核心人物。
&34;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健将。&34;
赵欣悦打量着对方的体格,俏皮地开了个玩笑,试图通过轻松的氛围避开某些敏感话题。
胡晖谦逊地回应,&34;说笑了,我叫胡晖。姑娘你才是真的神勇,我们都在一旁看着,你们四人毅然出门,行动果决,下手利落,想必了解不少情况。我们也算救了你一命,为了大家的安全,希望你能透露一些信息。&34;
胡晖礼貌地行了个拱手礼。
&34;文绉绉,还是个儒将?咯咯咯。&34;
赵欣悦轻笑出声,心中疑惑这样的书呆子是如何成为领头人的,这类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胡晖并不觉得尴尬,他顺势降低姿态,与赵欣悦保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