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带着醉意的男人推门而入。
女人娇小的身体颤了颤,然后冲男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男人叫谈言舜,a市的青年才俊,上市公司的总裁。
豪门都讲究门当户对,但什么都没有的习苒,却和他做了三年的隐婚夫妻。
谈言舜扯了扯领带,看了眼床上睡着的小宝贝,被凉风浸染了一天寒意的双眼,有了些许的温度。
“我去洗个澡,你趁这个时间,把这个签了。”
说完,他丢了份文件在桌子上。
习苒一眼便看到了那五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心里猛地一沉,虽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陡然面对,还是会让人猝不及防。
习苒拉开椅子坐下,认真的看起了离婚协议书,她其实没想通过离婚从谈家获得什么,只要他说一声,领个证她便可净身出户。
三年前,她为了找回自己的孩子,需要谈家的财力和黑白两道上的关系,才愿意嫁给被精神折磨得阴晴不定且暴力难控的谈言舜,一边忍受治愈他,一边给他细心带孩子。
转眼三年一过,当初的希望变成了绝望,现在钱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也对他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正室回来了。
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习苒愣住了。
“还有什么条件,你可以尽管提出
来,我尽量满足你。”
这时,洗完澡的谈言舜走了出来。
他只裹着一条浴巾,上半身还带着点湿气,手里拿了条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
他有着完美的身高体型,常年的自律让他的胸腹肌结实且线条优美,年轻有为,帅气多金,仿若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两个词。
习苒看得有些愣了神,直到谈言舜走近些了她才恍然过来。
“这条,可不可以去掉?”
谈言舜好看的眉眼一垂,嘴角扬起一抹嘲笑,“但凡有点脑子的女人,都不会去掉这一条。”
除去名分,一切照旧。
谈言舜躬身,用手指勾起习苒的下巴,“你说说看,离开我出去找其他的工作,工资会有我给的多吗?我这可是为你的以后做打算。”
“可是甜宝的妈妈回来了,应该就不需要我这个替补了吧?”
习苒的心都在滴血,她刚到这个家的时候,孩子还不到两岁,如今让她突然离开,给“正宫”让位,她已经做不到来去自如的洒脱了。
因为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他。
虽然知道不可以喜欢上这个男人,但这件事,还是不可控的发生了。
“家庭模式突然变更,大家都需要时间来适应。”
谈言舜又凑近了一点,他很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青柠香气,会让人一天的疲惫
感都散了去。
“可是生活在一起,她不会介意吗?”
“她不知道你跟我结了婚,你也不要跟她提,总之,你做好自己的事情,我不会亏待你的。”
三年的隐婚,她都没觉得有多委屈,可此时此刻,习苒鼻子却有些发酸。
“如果不去除这条,这协议我不会签的。”
习苒抬头直直的看向谈言舜,这三年,她从没跟他说过一个“不”字。
所以突然的强硬态度,反倒让谈言舜诧异了。
“习苒,你这是犯傻!”
“反正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对外公布过,这个名分要不要有什么区别?”习苒硬着头皮跟他顶嘴,“一切照旧?难不成谈总还想脚踏两只船?”
“什么脚踏两只船?我这是不想你离开这里后无处可去!”
习苒苦笑,“你又不是我的谁,我有没有地方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谈言舜气得直接以口封了她的唇,这个吻霸道又缱绻。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牙尖嘴利?”
习苒没想到他会吻她,人一下子就懵了。
结婚三年,他们除了偶尔在孩子面前“秀恩爱”时靠得近一些,从没有任何的过分之举。
谈言舜也有点懵,要不是被她惹急了,他估计到真的分道扬镳那天,都不会知道——
她的唇竟然那么的软,那么的香甜
。
真是奇怪,一个早已对女人没有任何感觉的人,竟然生出了这种冲动。
“你考虑好了再来找我!”
谈言舜留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了。
习苒有些睡不着,把离婚协议书叠成了纸飞机,在房间里飞来飞去。
最后不小心飞出窗户,落在了外面的花坛里。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吻。
以前的她,经历过那件刻骨铭心的事后,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喜欢上男人。
然而她还是喜欢了。
而且她认为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和男人有亲密接触了,此刻却又因为这个吻心乱如麻。
虽然有些心动,但习苒还是因为这个亲密行为做了许久不曾做的那个噩梦。
梦里的她被捆绑了四肢,天寒地冻的仓库里,她被蒙住了眼睛,听着自己衣服被撕烂的声音,感受男人粗暴的凌辱,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