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车也需要手续,他必须要到警察局一趟。
文浩一直觉得自己这一招走的还算漂亮,来的时候心情也不错,可是临到警察局门口,一想着等下要面对面的和龚程对上,又觉得不怎么开心了。
好在,那之后和自己交流的都是龚程的律师,对方的姿态摆的很低,言词间的意思很明确,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还可以给你一些经济补偿,就这么算了吧云云……
文浩没打算再从龚程身上拿什么,默默的听完律师的话,正准备点头的时候,心中一动,看向警察:“车这件事先放一边,我如果说自己被那个人骚扰,我有没有可能得到法院禁令什么的,不让对方靠近身边一米……”
“文浩!”龚程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这句话冷不丁听着可能没什么,但是作为当事人,龚程只觉得自己被文浩狠狠扇了一个耳光,脸皮火辣辣的疼得厉害。
“文先生!”刘律师精英范儿十足的喊着文浩,“我必须要提醒您,您告他骚扰必须要有证据,如果走法院流程的话,我想您很难会得到胜诉。而且我必须警告您,没有证据的言论诬陷我的当事人,我可以告你诽谤。”
文浩不再说话,一个运动员和律师去争论法律知识,这是自己找不痛快。
既然不能用律法帮助自己,那就只能这样算了。
龚程刚刚在旁边跳脚说了几句话,文浩也没听清楚,现在好不容易被律师给安抚下来,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隔着一张黑面的桌子瞪着自己,脸色比桌子还黑,眼底下的血丝都能够看见。
文浩捏紧了拳头,努力平静的与龚程对视。
说实话,那个梦境也正面表现了文浩面对龚程时候的压力,他一个无父无母没靠山的孩子,和有权有势的龚程正面冲突,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尸骨无存的准备。
然而面对危险,不是谁都有那么坦然无畏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