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渊正想开口说“一起去”,奈何斯凯奇大喊一声:“那就谢谢你们去给我拿药了,司先生就留在这里陪陪我吧。”
沈乐依听见这话,略微不适。
与司墨渊不喜她和旁的男人接触一样,她也不喜欢司墨渊身边有别的女人打转。
但——
沈乐依看着司墨渊对亚瑟毫不掩饰的敌意,她只好将自己和司墨渊换个位置的想法咽下了喉咙。
若是让司墨渊和亚瑟一起去拿药,这路上亚瑟指不定会和司墨渊闹出什么矛盾呢。
沈乐依存着这样的念头,催促道:“那我们快一点去拿
了回来吧。”
“好啊。”亚瑟闻言,眸底的得逞意味转瞬即逝。
他垂下眼睫,将这抹情绪掩饰得极好,并未让人发现。
沈乐依跟在他的旁边,两人走了将近十分钟都还没走出这院内。
她看着这茂密的玫瑰花从,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来:“刚刚这地方我们不是走过一遍了吗?”
怎么又走到这地方来了?
“啊?”亚瑟故作懵懂地挠挠头,“我不知道”
“你不会是迷路了吧?”沈乐依想到这一点之后,面露犹豫。
这岂不是麻烦了?
“有可能,毕竟我
的记忆力也大不如前了。”亚瑟“受伤”地说着,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自己的病上。
沈乐依听见这话之后,哪里还能说什么呢?
身边的人可是病人啊,她怎么能过于苛责。
“是我的错。”亚瑟可怜兮兮地说道,“知道自己有病,还出来乱逛。”
“别这么说。”沈乐依作为医生,最看不下去的就是病人这般放弃的模样。
她出言安慰道:“哪怕是到最后了,也要好好享受生活的,更何况,你的病不是没有活路。”
沈乐依之前救过一个类似的案例,和亚瑟的情况差不
多,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是吗?”亚瑟听见这话,不以为然。
他的病可是请了无数的专家来救都没办法的,怎么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有所改善呢?
亚瑟只当沈乐依是过于天真,为了安慰他竟然连这样不切实际的话都说出口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出去呢?”
“我带你出去,总会找到办法的。”沈乐依为他加油鼓气道。
亚瑟见状,好奇问着:“你知道该怎么出去?”
“这应该是设计师的理念,玫瑰玫瑰,我估计这里的布局从上方高空看,应该是个玫瑰的样子。”
沈乐依分析道。
亚瑟单挑着眉峰:“没错。”
这个女人遇事不慌不忙,是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
“那我心里大概是有数了。”沈乐依笑着说道,朝着前面走去。
亚瑟跟在她的旁边,不急不慢。
而另一边,司墨渊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司先生,不如我们聊聊?”斯凯奇坐在椅凳上,假意揉着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压根就没受伤,不过是为了拖住司墨渊罢了。
这男人看起来还是有绅士风度的,起码没有在这个时候扔下他不管。
“不必。”司墨渊冷冷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