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好像只是针对沈乐依一个人的。
司墨渊敏锐地发觉到这一点，他收敛下情绪。
可不能被大家给发现了，他不想看到沈乐依难过的样子。
“爸爸，你以后不要再生病了。”沈言舞的眼睛又变得红彤彤的，像只小兔子一般。
“小舞。”司墨渊连忙将她抱在怀中，轻哄着，“爸爸现在真的没事了，别难过了，好吗？”
“嗯嗯！”沈言舞将脑袋埋在他的肩头，小模样可爱极了。
司炎律也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他记得“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话，一直忍着泪水。
实际上他也快哭了。
他从小被司墨渊养在身边，对司墨渊的感情自然是十分深厚的。
在记忆以来，司墨渊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过来。”司墨渊也注意到了儿子的情绪，招招手，“小律。”
“……嗯。”司炎律迈着小腿，快步走了过来，一头埋进了他的臂弯。
司墨渊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湿意浸透了他的衣袖。
司炎律还是没忍住泪水。
司墨渊无奈一笑，心底又觉得暖洋洋的。
他一手抱着沈言舞，一手抱住司炎律，幸福不已。
只是——
司墨渊抬眸，
看向沈乐依的方向。
沈乐依此时也望着他们，嘴角噙着笑。
明明以往他是喜欢看到她注视着自己的，可今天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司墨渊生出心烦意乱的思绪。
“爸爸你怎么了？”两个小家伙都紧紧地抱住他，感受到了他身体变得僵硬。
“没事。”司墨渊面色如常，没有表现出半分。
“是不是我压住爸爸了！”沈言舞着急的说，忙着从他的怀中出来。
司墨渊一把将他们给搂住，好笑的说道：“你们这点重量，还压不倒爸爸呢。”
三人闹作一团，开心的不行。
沈乐依也笑着，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司墨渊的状况。
在她看来，司墨渊恢复的状况极好。
可也只有司墨渊自己知道，他的情况是愈发糟糕了。
一天一天过去，他看到沈乐依都会生出莫名的情绪，一开始还好，可是到了后来，他居然开始了头疼。
而这样的情况，只出现在他面对沈乐依时。
面对其他任何人时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显然不对劲。
司墨渊直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毛病，却没办法开口。
他知道沈乐依为这场手术耗费了多大的心力，以及她是克服了多大的困难
。
这时候提出问题，无疑是摧毁沈乐依的自信心。
司墨渊选择了隐瞒，反正不过是区区头疼罢了。
他忍得了。
可他的反常，却被司炎律看在了眼里。
司炎律本就遵循沈乐依的话，观察着司墨渊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
果不其然，他发现自家爸爸在看到妈妈之后，眉头都会蹙起。
甚至是他在回卧室之前，还会偷偷地吃止疼药。
司炎律毫不犹豫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沈乐依。
又是一天夜晚，厨房。
司墨渊装作喝水的模样，从冰箱的顶上，将藏起来的药瓶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