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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白彗10(1 / 2)

卫泽秀查了两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原想着那些不过都是半大的孩子,三吓两不吓的,再把君子那套言论搬出来,那些个孩子,谁不想做君子呢,如此,该交代不就交代了。

是以,他也没留什么后手,一上来,就把事情和盘托出。

不曾想,那些个孩子,没一个站出来的。

除了寿王家的大公子,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混淆视听。

不过,他怀疑谁,都不会怀疑蔺觉,与身份无关,就他那腿脚,走路都不便,更别提上树了。

如今他那个后悔啊,他若是按兵不动,下个套,还愁抓不到偷含桃的小贼嘛!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卫泽秀每每站到含桃树下,瞧着其中一棵秃了一半儿,心都快疼碎了。

含桃是什么味儿,他至今就尝了几个。那滋味真是酸甜可口,回味无穷。

说白话,就是吃了一个想吃一筐。

那小贼,可不是吃了得有小半筐。

傅白彗连着几日,一见山长就绕道走,无他,只是因为山长心情不好,逮谁训谁罢了。

傅白彗的心理素质,一向很好。

心理素质是个啥,其实在偷吃含桃之前,她还并不是很明白。

只记得季路言说的“心理素质啊,比如我偷了你们家的鸡烤来吃,你来找我时,你指着满地的鸡毛,我还死不承认,面上表现的就跟绝对不是我偷的一样。”

她在傅岭住了一年,便和季路言在一道混了一年,多多少少受了他些许的影响。

心理素质的修炼,也是从季路言那儿学来的。

偷吃不叫偷。想想那些含桃,进的了名士的嘴,便也能祭她的五脏庙。

每一回,她避开了山长,都是这么想。

蔺觉倒是不止说过一次她脸皮厚,不过都是避开了所有人时,他才会说。

“一个女儿家,也不知怎么有这么厚的脸皮!”

她听见了也只当没听到,甚至还会四处瞧瞧,给蔺觉一个“哪有女儿家”的疑惑眼神。

说了也没用,蔺觉便默了。

很快就要到端午节了,卫泽秀命了自家的奴仆将所有的含桃一并摘下,存放在山中阴凉的地窖里。

傅白彗觉得自己彻底没了想头,蔫了两天,对,就是两天,又恢复了正常。

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最好就是想也别想。

不过,好在,点心盘子里的点心也续上了。

有时,她也会不好意思,会在空盘子里放两块碎银子。

但,一到了晚上,那银子就会甩在她的身上,有一回,还差点儿砸在了她的脸上。

从那起,她就没再和他意思过。

和别人意思意思,那叫礼貌。和他意思意思,说不定得残废。

她肯定不会没事儿找残废。

听说山长已经给晤阳城中的名士,下了请帖。

都请了谁,就算没有具体的名单,猜也能猜的到。

反正,晤阳城里的名士也就只有那么多。

傅白彗发挥了八卦的本能,趁着没人的时候,悄悄问蔺觉:“你说,山长会不会,请你爹?”

说来也奇怪,一个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是个女的,一个看她就没顺眼过,却养成了同一个默契,那就是睡前说点悄悄话。

油灯还没有熄,蔺觉正靠墙而坐,看书。

上一辈子,肚子里没有多少东西,这重来了一回,当然得努力。

他听见了她的话语,没有吭声,赏了她一记白眼。

在蔺觉那儿白眼吃的太多,平均每天都得吃上几记,她都习惯了。

她又道:“幸好赵王,不在晤阳,如此一来,你爹就是,最大的。”

蔺觉放下了书,偏头将她望定,“刚刚那一句,重新说一遍给我听。”

她很是奇怪,读书时,明明嘴巴流利,可一跟人交流,说话还是不利索的。

傅白彗不解其意,也偏了头,对上了他的眼神。

她长的其实很英气,不是不好看的那种英气,她可以千娇百媚,还可以英英玉立,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暗里的流光,道道飞射,像是能够摄人心魄。

蔺觉稍稍偏转了眼神,道:“你跟我念‘幸好赵王不在晤阳’。”

傅白彗是又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是想教她说话。

或许这是个能够好好说话的好时机。

傅白彗眨了眨眼睛,面上没露出特别的表情,调了一个特别慢的语速,不过好在,中间没再停顿。

蔺觉很是满意,又教她:“如此一来,你爹就是最大的。”

他的吐字清晰,一口标准的官话,可不知为啥,可能是他太认真了,傅白彗听起来就是觉得好笑。

她忍了又忍,还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蔺觉本来就不知今天自己在抽什么风,瞎好心,听她一笑,又觉得自己受到了戏弄,把书扔到了脚边,就要吹熄油灯。当然,做以上动作的时候,还不忘白了她一下。

自打他揭穿了她是女子,不管她承不承认吧,每晚睡觉他都是和她反着的,她要是头靠外,他就头靠里。幸好他俩的中间,有一个四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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