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医馆,在场的众人都惊呆了。
他们看见了什么?魏姜居然当众将滚烫的茶水倒在了魏琼华的头上!
不是说魏姜软弱又可欺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刚了!
魏琼华的脸被烫红了一大片,疼得吱哇乱叫,双眼冒火地怒吼:“魏姜!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不想活了是吧!”
魏姜冷笑:“不想活的是你!”
说罢,她抬起右手往对方本就红肿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将魏琼华扇得瘫坐在地,脑瓜子嗡嗡的,震惊得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魏姜站在她面前,冰冷的眼眸垂着,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冷冽的气势充斥在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竟让人望而生畏起来。
“魏琼华,你的胆子这么大,怎么不分点给你萎缩的小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早已不是那个任你打骂欺辱不还手的庶妹,而是受圣上赐婚,堂堂正正嫁进宸王府的宸王妃!”
“你一个小小的侯府之女,让本王妃给你倒茶?改日是不是还要宸王给你提鞋?如此以下犯上毫无礼教,父亲竟也放你出来丢人现眼?”
魏琼华气得全身发抖:“你少拿宸王妃的身份压我!谁不知道宸王殿下爱的只有江萋萋,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鸠占鹊巢的可怜虫罢了!”
听到这话,魏姜没忍住笑出了声,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笑话,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
“魏琼华,我一直以为你的脑袋是空的,没想到还装了这么多水啊。”
“你!”
魏姜俯下身子,幽冷的眸子泛着寒光。
“不被爱又如何?我依然是楚景川明媒正娶的妻子,乃圣上亲赐的宸王妃,夫妻一体同心,我的一言一行皆代表宸王府,羞辱我,亦等同于羞辱宸王府,爱?这种无用的东西,一斤多少钱?”
说到这里,魏姜抬起眸子,悠悠地扫了眼江萋萋:“若没有名分,即便再爱,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连妾也不如,我倒是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楚景川最爱的是江萋萋,这句话她已经听了五年了。
若真这般爱,当初皇帝赐婚他为何不抗旨?成婚后又为何不和离不休妻不给他心尖上的人腾位置?
两个爱得死去活来却又不敢反抗的废物,不自省自己的无能,反倒把自己看作苦命鸳鸯四处宣扬,最后再把怒火发泄在无辜者身上,这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
魏琼华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得无能狂怒:“好你个贱人!翅膀真是硬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她扑上去就要动手,凌疏大惊,立马挡在自家王妃身前,倒是魏姜,站在原地眼皮都没抬一下。
下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二楼早已被惊动,若放任她们继续闹下去,便是掌事者的无能了。
果然,下一秒之前的壮汉便下了楼,来到魏姜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宸王妃,我家主子说楼下太吵,请您上二楼喝茶。”
魏姜微微颔首,连个眼神都没给身后的两人,径直上了二楼。
这可将魏琼华气得够呛:“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然而壮汉直接拦在她面前:“这位姑娘,宸王妃是我家主子的客人,请不要叨扰。”
“你谁啊!敢这样跟我说话,宁世居不想开了是吧!”
壮汉没有回答,只是抬了抬手,紧接着便瞧见二十多个侍卫从二楼涌了下来,将魏琼华和江萋萋团团围住。
霎时间,强大的压迫感席卷了整个医馆,压得人几乎无法呼吸。
“在下不需要知道你是谁,在下只知道,在宁世居闹事者,死,辱主子客人者,死无全尸。”
壮汉的气势极为骇人,一双凶目透着杀气,让人毫不怀疑他说到做到。
魏琼华不过是个娇纵的豪门千金,哪见过这架势,顿时吓得蔫儿了气。
只敢小声蛐蛐:“有什么了不起的,魏姜那下贱胚子,还把她当宝了?呸!”
然而一旁的江萋萋却变了脸色,虽极力控制着五官,但眉眼间已经压不住狰狞之色。
怎么会这样?该被齐三公子注意到的明明是她啊!为什么魏姜那贱人成了三公子的客人?
前世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她死盯着二楼的方向,眼眸中已浮现出浓浓阴翳。
另一边,魏姜被领到了二楼的厢房中。
一个白衣青年坐在主位上。
“宸王妃请坐。”
魏姜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番,这人的模样倒是生得清秀,举止温柔儒雅,气质不凡。
莫非他就是齐家三公子齐麟?
同时青年也在打量魏姜,魏姜名声在外,虽然不是什么好名声,但他听说过这个人。
可根据传言,此人应该是个娇柔软弱的小女子,他却在对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冷冽之气。
“宸王妃真是好胆量,瞧方才魏大小姐的架势分明是要动手,王妃竟一点也不怕。”
魏姜笑了,轻轻抿了口茶:“我既知道阁下会出手相护,又为何要怕?”
“哦?”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