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因私生女的身份不受人待见,身边仅有楚景川和楚湛两个朋友,可突然间楚湛开始对她冷言冷语,无论她怎样哭求,对方都毫无反应。
前世的五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若楚湛能像幼时那样和她说说话,或许日子不会那般难熬。
可他没有,就连每年除夕回来的那几天,对方也不肯多看她一眼。
在她最需要对方的时候,这人视她如浮萍,如今她已经不需要这些了,却又做出一副情谊深重的模样。
不觉得可笑吗?
“小叔还是放手吧,若让人看了去,免不了传出些风言风语,与人通奸的罪名我可承受不住。”
这段话不知哪里戳中了楚湛的雷点,手腕上的力道突然重了起来,紧接着她被猛地拉到楚湛的面前。
“我不会放手,永远不会。”
低沉喑哑的嗓音飘入耳内,简单的几个字却带着些命令与胁迫的意味。
二人离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对视间,魏姜在对方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了某些无法言明的东西。
她心下大惊,想要逃开,可手腕处不断加重的力道疼得她直冒冷汗。
“疼……”
魏姜的睫毛因疼痛微微颤动,眼角也泛起了一抹红痕。
楚湛看在眼里,好似渴了一般,喉咙滚动了一下,他看向被他捏得更加发红的手腕,突然低下头,将她的手腕放至唇边。
温热的触感覆了上来,紧接着,多了一缕湿热……
这下魏姜真的慌了,猛地站起来,声音在喉咙里变了个调:“凌疏!进来!”
凌疏推开房门,立即察觉到屋内诡异的气氛,尤其是自家王妃的嘴唇毫无血色,耳朵却红了个彻底。
“我突然想起有些事!凌疏你陪我出一趟门。”
魏姜推开楚湛就往外跑,俨然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势。
她在门口停了一下,却不敢回头:“小叔请赶紧回去吧,楚景川不在,你在此逗留实在不合规矩。”
等楚湛起身的时候,魏姜早就拉着凌疏跑远了。
他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唇,上面还残留着手腕上的余温,隐约能闻到魏姜特有的药草香。
“魏姜,这一次,我不会放开你。”
……
街上,凌疏唤了自家王妃好几声,可算将魏姜的意识拉了回来。
“王妃,您为何心不在焉的?”
魏姜抿了抿唇,心里直发怔。
她前世活到了二十一岁,为了和楚景川圆房,那些混书也是看了不少的,也曾和楚景川有过一夜欢愉,早不是不知事的闺阁少女了。
方才楚湛的眼神,还有他越界的举止,分明是……
魏姜不敢再想,用力摇了摇头,望向面前的一处楼阁。
“宁世居?”凌疏不解:“王妃,咱们来医馆做什么?”
“卖药。”
说罢,无视凌疏呆愣的表情,她大步走进了楼阁。
宁世居,大周最大的一家医馆,这里的药都是专供达官显贵的,名气极大,药价自然也高得离奇。
重活一辈子,魏姜深刻的明白,要想摆脱宸王府过上好日子,银子是必不可少的。
可她只是侯府的一个私生女,月例本就不多,还要被奴仆们克扣一部分,即便嫁入宸王府,最多也只是供她吃喝,她的父亲从来没将她放在眼里,成婚那天她几乎是坐在轿子里直接被送进宸王府的,更不用指望什么嫁妆了。
她现在几乎是身无分文,只要楚景川下令断了她的吃住,她就死路一条。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是赚银子。
进到馆内,魏姜径直走向柜台,将药瓶置于之上,露出盈盈笑意:“你可是宁世居的掌柜?”
方掌柜刚挂上笑脸准备迎客,一看来人是魏姜,顿时翻了个白眼,语气也敷衍得不行:“原来是宸王妃啊,买药的话去旁边等着,现在忙得很,没功夫招待你。”
厌恶的态度演都不演了。
凌疏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辰医馆根本没什么客人,小厮们也都闲着呢,哪看出来在忙了?分明是不想招待她家王妃,故意甩脸子呢!
魏姜倒是不在意:“听闻宁世居的掌柜有一双宝眼,闻丹识药的本领天下一绝,正好我这有一瓶药,想请掌柜掌掌眼。”
方掌柜抬了抬眼皮,并未接过那药瓶,冷笑一声:“宸王妃不会是来卖药的吧?”
“不可?”
“若王妃只是想让在下看看这药的效用,在下愿意效劳,可若是卖药,您还是去隔壁药房吧,宁世居可不是什么三流医馆,不收破烂。”
这话说得就不大客气了。
宁世居名声在外,也收一些奇药,药价给得更是大方,若是好药,便可与宁世居长期合作,所以医者都爱来这儿碰运气。
若是旁人送来的药,他或许能看上一看,但魏姜?
一个侯府的私生女,一个抢夺别人心爱之人的卑劣女子,他方识不屑打交道。
凌疏明显感觉对方看不起她家王妃,翻了个白眼:“你这么嚣张是有动物协会保护你吗?”
“……”
方掌柜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