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我有一计,可席卷整个洛阳之财,却有些拿不定主意,可为我参谋一二?”
“整个洛阳之财?”
郭嘉眼皮直跳,至光武帝刘秀迁都洛阳,洛阳成为全国的商业和政治中心,天下各地商品源源不断的汇集洛阳,西域和外邦也络绎不绝的来洛阳经商,互换有无。
经营一百多年的洛阳,累计了多少财富,恐怕只有天知道,即便这些年吏治腐败、官商勾结、强买强卖、垄断经营不断,破坏了良好的商业氛围,可洛阳的底子实在太厚了,集聚了几十万人的洛阳,几乎大多是商贾富户和官吏裙带。
“老板,你要谋反?”郭嘉压低声音问道,这是他穷尽所有想到的可能,得出的唯一解释。
“嗯,嗯?郭奉孝,你的思想很危险啊!谋反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口。”易晨斜眼看了一眼郭嘉,他是没想到,这家伙年纪不大,还真敢想。
“我!你”
郭嘉一脸黑线,到嘴边的话,被一下堵住,他自诩也是能言善辩,可在这人面前,有一种即便一万张嘴,也说不赢的憋屈,心里暗道,是你说要席卷洛阳之财,除了谋反,占了这洛阳,还能如何?
易晨发现郭嘉一张脸憋的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嘿嘿一笑,调侃道:“奉孝,如果你想谋反,在心里想想是可以的,但别说出来!”
“我”
郭嘉又一次感觉自己要疯了。
“哈哈,好了,不逗你,我真有一法可搞走洛阳大半之财,放心,不是谋反。”
易晨收起调笑,偏头看向郭嘉问道:“奉孝,你会嫌钱多吗?”
“当然不会,我想这世上没人会嫌钱多?”
“如果我给洛阳的所有有钱人,一次家资翻倍,甚至很多倍的机会,你觉得他们会动心吗?”
郭嘉一听这话,眼皮又不争气的直跳,低头沉思片刻,“人或为名,或为利,若是我,想必是会动心。”
易晨赞同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郭嘉也赞同的点了点头,他没敢去问那席卷洛阳财富的计谋,问出了心里的想法,“老板,洛阳乃是都城,财富是天下安定的根本,如根本动摇,将社稷不稳,为何要如此?”
“奉孝,如果你知道它即将动摇,而这些财富大多将付之于战火,你是取还是不取?”
郭嘉揉了揉狂跳不已的眼皮,他不敢往下想,也从未想过,和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聊如此僭越的话题,一旦走漏风声,恐全家性命不保。
两人的对话到此结束,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及,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郭嘉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易晨是真的动了卷走大半个洛阳财富的想法,方法很简单,后世被严厉打击的庞氏骗局,估计东汉人没人能防得住。
不过庞氏骗局也是需要一些条件的,比如强大的信用基础,这一点只要有充裕的资金,是完全能解决。
易晨在犹豫要不要走这一步,心里那股憋屈的无名火升起时,他很想,乱来一把大的,想想此招祭出,不知道多少人会倒在这血腥的收割之下,怕是有伤天和。
司徒府
“此人太可怕了!本初你要时常和此人多走动,你送他宅院一事,做得很好!”
端坐在首位的袁隗,捋着胡须指点着袁绍。
坐在左手侧的袁绍,点了点头,“叔父,此人当真深不可测,新军成立之前便预言,我和曹孟德都会任职校尉,其经商手段更是高明,短短月余恐赚取了不下千金。
“千金?”
坐在右手一侧的袁术,露出一脸的惊讶,千金对于四世三公的袁家,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公路,你现在新任虎贲中郎将,做事要沉稳一些,你怎么看此人?”
袁术想了想,眼里露出一丝狠厉,抬手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叔父,此人如此厉害,如不能为我袁家所用,当尽快抹杀!”
袁隗嘴角抖了抖,深呼吸两口,压抑住情绪,“你说的虽然没错,可你想过没,对这种人动杀机,如果失败会招来什么祸端?”
“我袁家,四世三公,岂会害怕一小小的无名之辈,若叔父忌惮此人,不妨交我去处理掉。”袁术新掌兵权,信心十足,对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混账,你做事还是如此妄为,不能动动脑子,仿效本初也是好的,那人乃是鬼谷子门人,你干掉他,鬼谷子一门岂会善罢甘休,如引出如苏秦张仪、孙膑庞涓这般人物,如何善了?”
“再者,本初现与他交好,何故要去招惹?他既能预言黄巾余孽,又为何不能推算你对他动了杀心。”
袁隗是气急败坏,指着袁术一阵痛骂,本想着刚任新职,给一些脸面,没想到,几句话就又暴露出二世祖的本性。
“叔父,那可如何是好?你又忌惮他,又不愿干掉他,虽然本初和他交好,可毕竟还不是我们的人。”
袁术不服气的争辩,无意间切到了袁隗心中的痛点,他有太多的秘密了,这些秘密要是被人揭穿,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四世三公的袁家。
袁隗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时,怠慢易晨的场景,“没人敢对我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