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轻轻朝蔡琰递去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自然是了,昭姬姐姐,你说呢?”
蔡琰心中了然,她话中的深意如同春风拂面,却让自己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身为闺阁女子,这等私密之事,怎能如此直白道出?
她心中一阵慌乱,忙不迭地垂下眼帘,轻声道:“此事还需父亲大人来定夺。”
蔡邕初时还沉浸在一片迷雾之中,但蔡琰那句“父亲大人做主”如同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他的思绪。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几分审慎与犹豫,“此事……还需细细斟酌,不可仓促行事。”
言罢,他轻轻挥了挥手,似乎想要将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与复杂情感,一并拂去,留给时间去慢慢沉淀与考量。。
尽管蔡邕内心深处与董白不谋而合,但身为一代名儒,他自有其坚持。夏辰若有意迎娶他的掌上明珠,岂能仅遣夫人前来提亲?非得遵循古礼,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方显诚意与尊重!
与此同时,夏辰寻至正忙碌于公务的朱儁身旁。
“朱将军。”
他的声音,将朱儁吸引了过来。
“夏丞相!”朱儁一惊,连忙上前来行礼,“不知丞相驾临,末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他眼神微转,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心中暗自责备随侍的手下,未能及时通报丞相的到来,失了礼数。
要是丞相因此见责,之前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夏辰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微笑,声音温润如玉,缓缓言道:“朱将军客气了,此番我奉命修筑洛阳,往后还需多多依仗将军与诸位英勇将士的鼎力支持。”
朱儁见夏辰并无半分责怪之意,心中暗自庆幸,紧绷的神经终得松懈。
他连忙拱手回应,言辞恳切:“能为丞相效犬马之劳,实乃我等之荣幸,义不容辞。”
“此外,今日尚有一桩喜事,欲与朱将军分享。”
夏辰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喜悦。
朱儁闻言一愣,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夏辰,眼中满是期待:“愿闻丞相教诲。”
夏辰笑容更甚,语气温和:“陛下感念将军修筑洛阳之劳苦功高,特赦你昔日之过,既往不咎。”
朱儁等人闻此喜讯,面上不由露出一丝欣慰之色,这正是他们心心念念所期盼的结果。
“且慢,吾还有陛下口谕要传。”夏辰微微一顿,接着说道。
朱儁等人一听,连忙俯身跪拜,静待旨意。
“陛下有令,朱儁即刻官复原职,重掌屯骑校尉之职,以观效后。待到洛阳城重建之日,再依功行赏,论功封爵。”夏辰缓缓宣读着口谕,声音沉稳有力。
朱儁心中大喜,连忙叩谢:“罪臣朱儁,叩谢陛下隆恩!”
虽从大义而言,他起兵反抗董卓,并无半分过错。然而董卓毕竟手握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他身为朝廷之臣,却背弃朝廷,这确实有违臣道,难逃其罪。
夏辰,身居大汉丞相之尊,且为董卓公之孙婿,亲自担当起宣读陛下圣谕的重任。此举非但昭示朝廷对其过往种种宽宏大量,不予追究,亦明示董卓旧部对其既往之事已付诸流水,不再介怀。
虽然关东诸侯推举他为代理车骑将军,官职要比屯骑校尉高许多。
可这个屯骑校尉的含金量,却远高于代理车骑将军。
从今以后,他和他的军队也具有正统合法性了!
夏辰迈步向前,轻轻将朱儁搀扶而起,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将军,请起。”言罢,他目光转向远方,似有心事,“我尚有一行,需往陈留一行,至于洛阳之事,便全权仰仗将军费心了。”
朱儁闻言,神色凝重而坚决,眼中闪烁着不容动摇的光芒,他挺胸昂首,声音铿锵如铁:“大人放心,下官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与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