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新家,秋月适应得很快,一大早练完功,就开始画图纸了。秋月画了两张图,一张是厕所的蹲坑,就像六七十年代的公共厕所那样,砌一个斜坡,通到房子外面的化粪池。另一张是浴室,浴室靠后面的墙边留了个排水洞,洗完后可以直接把水排到外面,浴室靠灶房的墙上留个洞,插一截粗粗的竹筒,下面对着浴桶,灶房那边切个斜口,这样直接可以从灶房里把热水倒进桶里,不用提进提出了。本来还打算画个练功房的,后来想想这个杨坚才是专家,于是放弃了。秋月看着自己的图纸,十分满意,乐颠颠把图纸给了杨坚,“大哥,我还想盖练功房,这样天气不好也不耽误练功,这个你要安排好哦。”。杨坚当然不会拒绝,立马去找泥瓦匠准备动工。
冬天慢慢的来临,天气渐渐转凉,杨母专心教秋月习武识字,杨坚守着造房子,巡查着自己的庄子,迎接弟兄们的陆续到来,最快活的当属逐风了,成天的到处撒欢。西院里渐渐热闹起来,到了年前全部住满了,一共十七个人。庄户们心里又紧张起来,主人家多了十多号壮年劳力,是打算不用他们了吗?这十七个人年纪小的二十左右,年纪大的近四十了。每天帮着主人家盖房子,眼看着主人家的新瓦房马上建成了。
这天,庄子里呼啦啦来了几辆马车,行至门前,车里下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群人。
“外祖父,外祖母,大姐,姐夫,你们怎么来了?”秋月惊喜的唤道,
“秋月妹妹你怎么忘了我呀。”王鸿信一下车就奔着秋月来了。
“王大哥你也来了!”秋月兴奋的喊起来,“干娘,大哥,快来啊!”
“你们搬了家,我一直想来看看,这不快过年了,我给你们带了年货。外祖父母也担心,非要跟着来看看。”大姐杨清婉说道。
三个外甥到了新鲜地方,好奇得很,秋月一看立马到西院喊来两个小伙子带着去玩了。一行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屋,聊起了家常。
王鸿信同杨母打了招呼,就去了杨坚的房间。
“大哥,安达鲁放回北漠了。”王鸿信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还没审出来他和谁联系的,圣上怎么会放人的?”杨坚有些意外,
“北漠王用土地加银钱换回去的,听说北漠内讧,塔塔儿部落造反,北漠王手下无人可用,着急把安达鲁赎回。朝堂上安王一派认为一个败将换土地值得,说动了圣上,把人放回去了。”王鸿信也觉得无奈,早知道还不如一刀砍了完事。
“此人好战,又一心想为亲大哥报仇,放回去了,迟早是要领兵犯境的。边关只怕太平不了几年。”杨坚道,“定军侯年近花甲,老将迟暮,一旦开战,还是要用年轻的将领,到时两王一定会为了这军权想方设法安上自己的人。”
“大哥,真有那一天,你是否会再出山?”王鸿信试探道,
“那要看圣上的决定了。”杨坚没有再说什么,深思起来。
“安王,宁王相争,圣上坐壁上观,没有表示出任何意向,这军权,圣上不可能会让两王把住,还是会用自己人,现在武将里面没有能镇得住的,大哥,圣上迟早还是会召回你。”王鸿信一心想着杨坚能重掌军权。
其实杨坚一直怀疑,当初圣上是有意放他回乡的,二王相争激烈,杨坚辞官圣上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只留下一句:“爱卿,你永远是大夏的战神将军。”杨坚总觉得圣上是在保护他,怕他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杨坚这番猜测从未对人提起,如今听到王鸿信带来的消息,他强烈的感觉到,圣上在布一个天大的局。
这边女眷们热热闹闹的说着话,杨坚的婚事又被提了起来。
“娘,文谅的表妹确实不错,人家姑娘又有那意思,你劝劝坚儿,考虑考虑。”杨清婉和母亲商量着。
孙文谅在一旁无奈的坐着,他这媳妇瞎操心,杨坚明显的看不上灵儿,他哪里会听人摆布。
杨母心想,现在追杀坚儿的人已经抓到了,日子也太平了,是可以考虑杨坚的终身大事了。“我会与他说的,但是你的弟弟是有主见的,他没点头,你可不要拿出去乱说。”
“娘,我当然知道的,这不先和你商量嘛。”杨清婉在母亲面前放下了身份,语气里带着点撒娇,好像又当回了姑娘家。
老太太拉着秋月亲亲热热的聊着,听到杨清婉的话,不由撇撇嘴,“我看坚儿才不会答应,那娇滴滴的大小姐哪里配得上坚儿,坚儿也看不上。”
秋月心里也有些急,必竟在古代父母之命还是很重要的,她拼命点着头应和着老太太,&34;我看也是,张家姑娘不太拎得清,上次遇险,明明我救了她,因为我说要杀了安达鲁,她居然说我太残忍,可见是个糊涂蛋。”
杨母看着自己的母亲那样,心里明白,秋月是个不错的,可是她还小呢,不能恩将仇报,委屈了她了。她看着秋月一脸疼爱,想着要给她找个好人家,风光大嫁。
屋子里各人各心思,最头疼的是秋月,怎么办,怎么表明心迹,我这么小怎么让大哥等我······
说完了正事,王鸿信又吞吞吐吐的提起自己的私事来。“大哥,秋月妹妹你们可有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