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塘村里,秋收已经接近尾声。今年老天爷赏饭吃,收成不错,村民们心满意足,刚刚忙完收割便开始冬田,为来年做准备。杨坚家无人务农,十亩地都租给村民杨大锤一家。杨母刚刚送走前来交谷的杨大锤,就看见自家儿子的马车到了。
“干娘,我们回来了!”秋月从马车上蹦下来,响亮的一嗓子取悦了杨母,也惊动了左邻右舍。有些人探着头打量,有的直接走出门来看,刘婶更是厚着脸皮就凑过来了。
“坚哥儿,出去这些天,给你娘带啥好东西了呀?”边说边往马车上瞄。
杨坚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就把马车赶进了院子里。刘婶还是不死心的往院子里张望,她看到杨坚往屋里一趟一趟搬东西,眼都直了,啧啧,这小子去当兵发财了呀,家里用上了马车不说,去一趟城里就带回一车东西。她马不停蹄的跑去找人分享了。要知道杨坚回来这一阵,很多人都好奇他的事。不过碍于杨母是秀才娘子,村里的人还是有些自惭,并没有那么亲近,不敢凑近打听。
杨坚收拾好东西,把外祖母的信交给了杨母,杨母还有些诧异,老娘向来不耐烦写信,有什么事都是带的口信,这是什么事啊,还特意写信要杨坚带回来。
她打开信来一瞧,有些哭笑不得,这老太太真是瞎操心,月儿这么小,坚儿大了她足足九岁呢,这不是欺负人家没依没靠嘛。她可是坚儿救命恩人之女,怎么也要给她找个年龄相仿,品性优良的夫君。
“娘,外祖母有什么重要的事?我问她,她还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杨坚好奇外祖母到底写了些啥。
“没什么,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外祖母要我赶紧给你相看,怕你不说才写信的。”杨母怕秋月尴尬,没有说出她来。
“娘,我的事不急。”杨坚赶紧表明态度。
秋月心想,二十三岁就催婚,这要是放现代大学都没毕业呢。还好我才十四,还可以拖两年。
母子二人说着话,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孰不知在刘婶这个大喇叭的宣传下,村里人都认为杨坚是发了大财回来的。一些个有适龄女孩的人家,本来还嫌杨坚年纪太大,现在都起了心思。刘婶也想起了自己娘家侄女今年十六了,也在相看人家,这不正好。她第一次后悔自己嘴快,大家都知道了。她决定明天就回娘家一趟,把这事告诉自己大哥。
秋月开始了每日学习的日常,练武、读书、识字,还有她没有想到的——女红。这是杨母的意思,女孩子最终是要嫁人的,为人妻为人母,简单的一点缝缝补补还是要会的。当初杨母也是这么教女儿的,只不过杨清婉不爱武便没有勉强学。
目前秋月还在练筑基功,她本就认真自律,根本不用杨坚过多的指点。练了一段日子,秋月的马步时间又加长了,筋骨也拉松了不少,动作也更灵活松驰了。加上吃得好了,肉眼可见的长了肉,力量也增长了。到了文化课,问题就来了。
识字对于秋月来说不是问题,武当一派除了练武,是要学习道教理论的,繁体字版本的书也是常见。每天五个字,秋月装模作样控时半个时辰认了下来,她感觉应该可以了哄过杨坚,这个时长显得自己还有点聪明,又不逆天。她哪里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除了读书人,其它人是完全没有机会接触字的,不像现代那些不识字的小娃,平时看妈妈讲的绘本书,看户外广告,动画片也带字幕,就算不认得,也是有一定意识的。古代不识字的人就真的是完全的小白,何况还不是现代的简笔字,识字并没有她想得那么容易。虽说一开始很简单的字,但是秋月没有考虑到的是每天五个字,她不仅很快认下来了,还都记住了,这让杨坚无比惊叹她超强的记忆力。
写字更是难坏了秋月,武当派有着丰厚的文化底蕴,祖师爷张三丰也是一名书法家,自创龙行体,龙行大草与太极拳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以武当练字也是一项传统,动静结合,内外兼修。秋月当然也习字,装不会写字可难多了。杨坚按着从简到繁的想法,让秋月从笔划练起,为了装做不会,秋月绞尽了脑汁。从握笔开始,秋月就在拼命回忆自己刚学写字的样子,立不直,握笔位置太下,不是松了就是紧了,反正把能犯的错都走了一遍。下笔一定要抖,笔划一定要歪,粗细不一,这比真正刚习字的时候累多了。秋月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崩了。
杨坚很有耐心,一直陪着秋月,不时出声纠正她,“手放松点,不用太用力,手腕发力带动毛笔。”
杨坚从背后握着秋月的手,带着她感受握笔的力道,运笔的方向。高壮的身体把瘦小的秋月围了个严严实实,秋月一下子浸在了浓浓的荷尔蒙里。她从来没跟男子这么亲近过,没来由的脸红了,加上耳边杨坚低沉的嗓音,秋月觉得自己又痒又酥,芳心大乱,失去了思考能力。杨坚松了手也不自知,本能的写了一个标准的横。
“不错,这一横写得很好,就这样练!”杨坚看到秋月终于写出一个像样的横,赶紧鼓励夸奖起来。这一下把秋月惊醒了,她赶紧又装模作样的写起来,个里面加一个稍好的。但是她的心啊,不单纯了~~
咚咚咚,有人叩响了院门,“杨大婶,在家吗?”。
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