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月思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哪里有问题,便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丢到了脑后。
“大哥是真大侠啊,想想都开心,等到家了,一定要尽快哄他带我练起功来。不知道大哥会不会轻功啊,飞檐走壁那种,要是会那就太爽了,我在现代也就是敢从三米高往下跳而已,往上还要借力翻爬。”
沈秋月没有想到的是,杨坚是战场上下来的人,本就比常人观察力强,心思缜密,以前没有多想,一旦发现破绽便引起了怀疑。两人一个在车厢里做着大侠梦,一个在外疑虑丛生。
“刚才她确实叫了一声小心,这一声不论时机还是声调都 叫得太正 常了,这是傻子会有的反应吗?”杨坚睡不着,细细回忆着这些天沈秋月的表现,“可是看她其它的行为举止,也确实不正常,吃饭走路的样子都没有规矩,就算 是穷人家的女孩也不会如此没有礼数。还有那个姑娘家敢拉着一个男人招摇过市,还敢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她如果是装的,是为了什么呢?&34;杨坚百思不得其解,“先不惊动她,再好好观察一下。”
天亮了,杨坚把三个匪徒拴在车后,让他们跟着马车跑,这可坑苦了三个人,一路跑一路吃土,鞋子都跑掉了,脚也破了,跑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城墙。沈秋月探头看去,一座高大古朴的城池出现在眼前,比起安阳来,这座城显得要大上许多。城门上写的顺平二字,城门有一队士兵把守,穿着破旧的平头百姓,担着挑子的小贩在城门处进出着。
“上次在安阳城,除了坐牢,就是养伤,都没好好看看这古代的城市风貌。”沈秋月算盘打得叭叭响,“一会大哥肯定要去补充食物,正好可以跟去逛逛。”
城门守卫也发现了他们,“站住,你们是什么人?马车后面怎么拴着人?”一个络腮胡子的军汉拦住了他们,看起来是他们的头头。
“官爷,他们是劫道的土匪,被我抓住了,正要送到官衙去。”杨坚拱拱手说道。
络腮胡子半信半疑,他走到车后扯掉了黄衫劫匪口中的布。
“官爷,救命呀!我们是良民啊!他才是劫匪,昨晚我们在野外过夜,被他劫了,他见我们身上没有什么银钱,便想着骗赏银,就把我们拉到这了,救命啊!”
杨坚没想到,这劫匪居然敢如此颠倒黑白,“官爷,他是在胡编乱造想逃。”
络腮胡子可没这耐心,“都带回县衙,一顿板子都得说实话!”
沈秋月更是惊掉了下巴,又要挨板子!“啊~~大哥~~怕~~月月怕~~”沈秋月从马车上冲下来,一把抱住杨坚,哇哇的哭喊起来。
“对不住,官爷,我这妹子是个傻子。”杨坚连忙出言解释。
络腮胡子一看,回手一鞭子抽到了黄衫男子背上,“带着傻妹子抢劫,你敢耍我!”
黄衫男子也傻眼了,他没想到车里这个女娃居然是个傻子。
杨坚暗想省事了,不用表明身份。
一行人来到了县衙,一顿板子下来,三个人老老实实的交待了,原来三个人好吃懒做,常年在路上抢劫落单的旅客,那个小树林便是他们经常下手的地方。他们心狠手辣,为了避免麻烦,每次都不留活口,没有人报官,也就一直没被发现。杨坚除去了祸害,顺平县令很是高兴,平定匪乱这又是一政绩,当堂赏了杨坚一百两银子。他看着杨坚魁梧的身材心想,这汉子怕是有些本事,要是能留下为我所用就好了。附近落马山的土匪一直没消灭,正缺人才呢。
“这位壮士好身手,不知你可有去处,要不要考虑留在我顺平县。”县令出声询问
沈秋月这时躲在杨坚的身后装作吓坏的样子,听到县令的话心里不由好笑,&34;我家大哥可是江湖大佬,怎么可能留下给你当小弟。”
果然,杨坚拱手拒绝,“多谢大人抬爱,只是小人家中还有老母无人照顾,在等我回去 。”
县令一见心中有些不悦,“既然如此,你去吧。”说完一甩衣袖走了。
杨坚没有在意,带着沈秋月便离开了。两人来到了集市,沈秋月瞪圆了眼睛,四下里张望,看到什么都好奇得很。杨坚细细观察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啥也不懂不像装的,不过在城门口官差刚说要抓人,她就跑下车自证清白,也太及时了点,难道是巧合?杨坚不动声色的带着沈秋月走着。路过一家成衣铺,沈秋月走不动了,身上这衣服穿好多天了,还是医馆的大姨给她换上的,又赶了几天路,实在是太脏了,好想换衣服。
杨坚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这才想起忘记给沈秋月准备换洗衣物了,战场上军营里没条件讲究,好多天不洗不换也是常事,他也没有照顾过女人,就更加想不到了。
“想穿新衣服?”杨坚轻声问道,沈秋月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
“进去吧,挑衣服。”说罢踏入店中,“掌柜的,给她挑两身换洗衣服。”
“好咧。”掌柜是一个中年女子,收拾得干净利落,脸上笑眯眯的很是热情,她看了看二人的打扮,只是普通农民的衣物,于是拿出一身粗布红碎花裙,“这个颜色合适小姑娘,鲜亮。而且料 子也结实经穿,还便宜呢只要一百个铜钱。”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