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这段时间,点点滴滴,日积月累,萧戟早就像是她身体里不可分离的一部分,骤然要割舍掉,就宛如剖心割腹,疼的她撕心裂肺。
眼泪扑簌落下,浸湿白色的床单。
凌桉哭的有些精神恍惚,不知不觉间,她仿佛听见身后一声男人的叹息。
又是无奈,又是怜惜。
再接着,一双有力的胳膊搭在她的腰间,从背后搂着她。
“小朋友,别生气。”
凌桉刚刚克制住一点的泪腺,再次决堤。
萧戟将自己的下颚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低声开口说:“下次我就不忙到那么晚回来了,行不行?”
“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凌桉压着声说。
但萧戟还是察觉了:“哭过了?声音都嘶哑了。”
凌桉说:“没有。”
萧戟抬起手摸她的下巴,轻声说:“我又不是聋子,你这声音这么明显,我还听不出来?”
“我不是让你别来找我了?”
“不找怎么行?”萧戟说,“本来明天才回来,听说你要把我甩了,我飞着回来的,生怕来晚了,就被人甩了。”
凌桉垂下
眼:“萧戟,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萧戟说,“你想始乱终弃?”
凌桉说:“是又怎么样?”
萧戟眯起眼,觉得凌桉真是胆肥了。
小朋友宠着宠着,就要爬到他脑袋上作威作福了。
他搂着凌桉的腰,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这话我不爱听,你换一句说。”
凌桉觉得疼,一只手去推他,低声说:“我疼。”
萧戟松口,又轻轻吻了吻这一处牙印,才说:“别闹脾气。”
“我没闹脾气。”
凌桉声音冷了冷,继续:“我说分手。”
萧戟不喜欢“分手”这两个字,呼吸重了一分,低声:“凌桉,这业务我熟。”
“你故意冷着我,不搭理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甩了?”
“我对付那些莺莺燕燕的时候,绝情的事情做得多了,”萧戟继续说,“你还不够冷,我一看就知道有纰漏。”
萧戟给她把眼泪擦掉,轻声说:“你想始乱终弃啊,你这么好一人,做不来这么混账的事。”
凌桉哭着说:“我就是要甩了你,你听不懂吗?”
“你要是还记仇之前我故意冷落你,让你吃苦的事情,你可以告诉我,我给你赔罪,”萧戟低声说,“你这甩人的手段,和我当初对你的时候一模一样。”
“桉桉,”萧戟说,“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他继续:“你也想让我尝尝,被喜欢的人这么对待的感觉是不是?”